“隨便,我現在是單身。”他表現出毫不在意的樣子,“情有可原。”
靳傾月緊緊地咬著牙關,“是嗎?”
“靳傾月,就算你現在找到接盤俠了又怎樣?即便如此依然無法改變你曾經是我老婆的事實,孩子是分的清誰才是真正對她好的那個人,跟著你孩子不會有幸福,所以,孩子的撫養權還是落到我的頭上,你就跟你的竹馬相親相愛就好了。”
“你憑什麼說孩子跟著我不會幸福?難道跟你就幸福了?”
石少川擺手,“這是在你家門口,我不跟你吵,我們讓法院做判決。”
他看起來自信滿滿,對女兒的撫養權抱著勢在必得的意味。
“爸爸,你今天帶我去哪兒玩呀?”
“小寶貝兒想去哪兒都行。”
“我想去滑雪,爸爸我不想寫作業。”
“不想寫咱就不寫,爸爸帶你玩。”
“……”
石少川牽著靳寶兒走進電梯,靳傾月看著電梯門關閉,心塞至極。
她抬起手重新看了看手裏的法院通知單,繼而進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腦子裏亂哄哄的。
既不想放手女兒的撫養權,卻又覺得十分無力。
從來沒養過她的石少川現在和她感情最好,而自己這個一手把她拉扯長大的媽媽卻成了虐待她的角色。
幸好,現在不是她一個人單打獨鬥。
她趕緊換了一身衣服,化了化妝,將文件放進包裏去找淩祠夜。
車子剛到他的大門口,就有人過來開門,喊了一聲,“大嫂好!”
靳傾月很享受這個稱呼,她笑著點點頭,“祠夜哥在嗎?”
“在。”
她頷首,拎著包進去。
到了門口,靳傾月輕輕推開了一點門縫,瞥見辦公室的淩祠夜筆直的坐在辦公桌前,下午的陽光順著他的背影照進室內,一時間看晃了眼。
她何德何能,在失敗過一次婚姻之後還能得到他的真誠厚待。
真是三生有幸。
靳傾月想到此,推門而入。
淩祠夜看她來了,嘴角上勾,“想我了?”
“昂,想你了。”她關上門,殷切的走上前,順勢的坐在他腿上,摟住他的脖子。
淩祠夜手上的筆放在桌上,在她唇上親了一口,“看樣子不太開心,有什麼事需要我插手的?”
“你可真是火眼金睛。”靳傾月笑,“我什麼都瞞不了你。”
“誰讓你一張臉都寫著:我不高興我有心事。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靳傾月哼唧了一聲,“石少川將寶兒接走了,順便給了我這個。”
她從他腿上起來,將包裏的通知單遞給他,“他請求法院將寶兒的撫養權要走,過幾日就開庭了。”
淩祠夜看了看,問,“你是不想讓他奪走。”
這是肯定的語氣。
“我不知道是自己從小到大太寵寶兒了,還是她就是遺傳他爸的沒良心,她現在這麼不想跟我,但我還是不想這麼放棄她的撫養權,石少川是個什麼東西我太清楚了,以後他再有老婆,到時候寶兒怎麼辦,寶兒跟著我,最起碼你不會對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