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請問徐優然小姐,你也是快要當母親的人,你又是如何忍心一次一次對我出手,想要看我的兒子成為沒媽的孩子呢?”
“橫豎說不過你,既然是來看我的笑話,看過了就滾吧。”
安小檸聲音裏帶著快意,“自然是來看你的笑話,看了這一次就沒有了,我怎麼能不好好看看,三番五次要害我的女人竟也落的這個下場,怎麼能不讓我開心暢快,徐優然,就算你現在沒在這裏,遲早也會死在我手上,早晚的事兒,我們大發慈悲,不折磨你了,決定給你個痛快,你想要個什麼樣的死法?”
徐優然一口氣悶在胸腔裏,“安/樂死。”
“這樣體麵的死法不適合你。”
“不是你問我想要什麼樣的死法麼?”
“我問你歸問你,可是沒說一定按你說的實行啊。”安小檸笑吟吟的說,“這樣吧,油紙敷麵吧,到底是沒血沒傷的。”
她轉頭問身側的男人,“如何?”
“甚好。”
安小檸轉身出去了,靳傾言緊隨其後。
門啪的一聲關上了。
徐優然身子軟了下來,如果不是兩條胳膊支撐著身旁的硬床,她會趴在那裏,如同沒有骨頭了一般。
感受到了死神快來了的訊息。
這種恐懼感讓她渾身哆嗦。
徐優然這一刻後悔了。
如果她從一開始就沒招惹靳傾言安小檸,她安安分分的在徐家當徐家的孩子,她是徐家孩子的秘密就會一直延續,不可能被發現,她也會生活的很安穩。
報仇和欲/望讓她蒙蔽了雙眼和心智。
結果,報仇沒報成,自己也深陷其中不得自拔,反沒了命。
時至今日,她才驀然發現,什麼名利什麼財富什麼地位,都他/媽.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命。
可惜,已經晚了。
她再也沒有機會重頭開始了。
“咣!”一聲,緊閉的門,又重新被打開,由外而入七八個男人。
見狀,徐優然臉色慘白,身子往後退,緊貼著牆壁,“你們要幹什麼!”
範世辛從外麵進來,“徐小姐,你說幹什麼,當然是不讓你繼續在這煎熬,不讓你再過不交房租還管吃住的生活了,去吧,十八年後你還是一條好漢。”
“不要,我不要!!!”
人在即將要死的時候,都是恐懼的。
沒有人不害怕。
徐優然的反抗和掙紮並沒有什麼用,很快就被按在了床上,手腳被綁住在床邊的四個角,一張油紙蓋在了她的臉上。
她的頭被按的死死的,根本不允許她動一點。
起初她還有力氣扭動身子,漸漸地,隨著她能呼吸的氧氣越來越少,進入了缺氧的狀態。
她拚勁的想要呼吸,油紙貼著鼻子和嘴巴,越是不能呼吸。
徐優然難受的不行,想要哭已經哭不出來。
她的意識在漸漸地薄弱,有一些畫麵在她腦海裏一幕又一幕的出現,有她費盡心思害安小檸的畫麵,也有手下彙報池瑞兒被從高樓上扔下去的場景,更有她和袁明珠坐在一起歡喜的暢談靳母被害死時的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