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做夢夢見過我們的前世,自己身處在大霧當中,路怎麼都走不完,一直往前走,走了很久眼前的霧氣才慢慢的消失,到一處江邊停下,從江裏突然露出一個腦袋,十幾歲的少女模樣,五官還很青澀,跟你長得一模一樣,頭發特別特別長,笑嘻嘻的看著我,仰著臉喊了我一聲,阿聆哥哥,我朝你伸過手,你從江裏跳出來摟住我,問我去哪兒了,你一直在那裏等我,我可算回去了,然後我就醒來了,當時以為隻是一個夢,現在看看,是我們前世的樣子,我上輩子也一定很愛你,安小檸,你何其有幸能讓我兩世為你交付真心。”
“我何其有幸?難道你就不有幸了?難道我沒為你交付真心?是你自己踐踏了。”安小檸分析道,“你上輩子死了我都沒去,可想而知,你如果沒做傷透我心的事兒我會那般?看來你上輩子和這輩子也沒什麼區別。”
“這輩子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
“別,靳公子大人有大量,還是放過奴家吧。”她一副不領情的樣子。
“……”
屍體被火化了,骨灰裝進了骨灰盒裏,隻是,大火之後,屍體內的玉毫發無傷。
範世辛將這塊玉遞上來,“這塊玉的位置在胃裏。”
這塊玉並不大,隻有拇指蓋那麼大,晶瑩剔透,在屍體內上千年,早已成了血玉,不再是碧綠色的模樣,成了渾然一體的血紅色。
範世辛準備了紅繩子,將玉用繩子串起來。
拎起紅繩的一頭,玉石輕輕地在半空中微蕩,靳傾言看著這玉,隻說,“這樣的一小塊玉能保屍身千年不腐,本就不尋常,都說好的玉是有靈性的,我看,這玉怕是要成精。”
“少爺,這樣花錢也買不來的東西你可要好好收起來。”
“還用你說,這樣有意義的東西自然要隨身攜帶著,掛脖子裏吧。”
“剛才安小姐走的時候……”範世辛嘿嘿一笑,“我瞧見安小姐笑了。”
靳傾言手指輕輕摩擦著玉,沒說話。
——
徐夫人今兒特地約了金夫人林夫人一起出來打麻將。
麻將館距離幾人家裏也不遠,是特別高檔的地方,一般的小老百姓還真的進不來。
天寒地凍的,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出來和老姐妹兒一起聊聊天也不錯。
訂了一個包間,三缺一,徐夫人又喊來一位貴婦,四個人這才開始打起來。
貴婦牌友笑道,“能跟兩位皇親國戚一起打麻將,真是臉上有光的很呐。”
金夫人睨了她一眼,“快打住吧,都是多年的老牌友了,說這個幹什麼,孩子們隻要幸福就好了,咱們做家長的,還不都希望這一點。”
“是的是的,我有陣子沒見你們了,聽說你倆那幹女兒安小檸算命算的特別準,改天也給我瞧瞧唄。”
金夫人則回答,“我和梅姐可做不了主。”
“之前啊,安小姐又認了一位師父呢,可厲害了,隻是師父年紀大了,已經去了。”徐夫人不露痕跡的輕笑,“我家白芷沒找回來的時候,我甚至還以為安小姐是我的女兒,她們倆同年同月同日生,你看看,多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