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馬車,沒有籠子。
光著腳帶著腳鏈沉重的往前邁。
看圍觀群眾的穿著,個個都是棉衣棉鞋,再看她,單薄的囚服,凍得瑟瑟發抖的小臉。
毫無任何反抗之力。
安小檸像是一縷幽魂一樣,作為旁觀者在看,看著看著她隻覺得自己朝著小身影飛去,進了她的身子。
渾身都好疼,又餓又渴,腳痛的無法朝前走。
走著走著,她的目光落在一處的群眾當中。
那一個偏偏身影負手而立。
白色玉袍加身,五官俊逸清冷,冷眼旁觀看著她。
靳傾言的麵容,倒是像十四五歲的亦珩。
安小檸認識靳傾言的時候,自己22歲,他25歲,現實生活中,不可能有如此年紀小的會麵。
再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倒像是前世的模樣。
這一個夢,讓安小檸醒來的時候,眼淚磅礴。
“喲,醒著的時候嘴巴倒是挺硬,這夢裏倒是害怕的哭了?”徐白芷的一嗓子穿過她的耳膜。
安小檸也不解釋,任由她怎麼想,她也沒有自由自己給自己擦眼淚。
徐白芷把她給拽起來,“我們走了。”
安小檸以為天外已經亮了,瞧瞧窗戶,還是漆黑一片。
“幾點了?”
“四點多。”徐白芷問,“要上廁所嗎?”
“要。”
“還得我伺候你。”
安小檸沒說話緩慢走向洗手間。
解決了方便,一起走出了旅館。
隻有她們兩個。
催眠師想必已經不跟她們一路。
“這裏是哪兒?”
“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徐白芷明顯不說。
“徐白芷,你把我弄到這個鬼地方,不知道要把我交給誰,怎麼說我師父也幫了你,你就存心想看我死在這兒,你跟我年紀一樣大,又都是女人,心為什麼這麼歹毒?”
“R國。”徐白芷冷冷的說,“我也是身不由己,我的頭兒說了,如果把你交上去,我就能自由了,所以你別怪我,以後你的命運如何,全靠你自己了。”
“你的頭兒,是幹什麼的?”安小檸還是覺得自己多了解一些總沒壞處。
“安小檸,你進去就別想著出來了,你也出不來,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darkness。”
“dk組織是嗎?”安小檸想到了和股北城林明熙靳傾言從M國坐飛機回國的事兒了,差點被那幫子人給廢了,後來那些人被處置了。
“算你聰明。”
“我能問一句,你們這個組織就是一群極/端分子,你們想要得到什麼?是你們統治全世界嗎?”
徐白芷竟回答不上來,“這個隻有最高的頭目才知道,我等小兵怎麼知道。”
“你們最高的頭目是誰啊?”
“等你去了就知道,我想可能會見到的吧,這就不知道了。”徐白芷被問的煩了,“再問我就把你的嘴給帖住。”
話音剛落,一輛車呼嘯而來,停在了她們倆的麵前。
車門被大力拉開,徐白芷和安小檸上去。
車上坐著幾個麵目凶色的男人。
懷裏扛著槍。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