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檸答應了,“那你跟我走吧,你兒子丈夫叫什麼名字告訴我,我很快就能讓你見到。”
見她這麼說,張麗麗喜悅備至,跟著她走了。
安小檸按照她說的名字查詢她丈夫的名字,結果卻不好。
“你丈夫五年前已經去世了,你兒子現在在外地上大學,住校。”
“去世了?”
“對,去世了。”
“在哪兒上大學?”
安小檸回道,“D市,從這裏去D市要坐飛機,不過我已經讓警員聯係你兒子了,想必你兒子知道情況後很快就會趕回來,所以你先等等為好。”
張麗麗不知道該信不信她的話,但此時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隻能相信她的。
安小檸也不著急非要今晚知道一些內幕。
所以她並沒有急促催問張麗麗,而是在睡覺的間隙問她,“你知道你們村子裏很多男人都出事了嗎?”
“知道,沒死之前我就知道。”
安小檸頷首,“那你以前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不知道,那時候村子裏都亂傳,怎麼說的都有。”她的聲音微沉,“但是現在我已經知道原因了。”
“我知道你一定會說出來的,畢竟你丈夫也死了,很大的可能也以此有關,你兒子大概以後不會住在這裏,但我想,你應該不希望他連回來看你們的勇氣都沒有,對吧?”
張麗麗點點頭,“這是當然的。”
靜默了片刻,她又說道,“你們不要喝這裏的水為好。”
“沒有,我們喝的一直都是礦泉水。”
“那就好。”
這一晚上算是有了挺大的收獲,這件事不能著急。
警方的效率挺高,張麗麗的兒子在次日早上坐車從D市回來,在下午的時候到家。
在安小檸的租住的那間小屋裏,母子倆通過這樣的一個方式見麵,張麗麗能看見兒子,能跟兒子交談,但是兒子卻隻能聽見她的聲音,看不到她的人。
盡管如此,這個年輕的大男孩依舊哭的泣不成聲。
父母都死了,沒想到還能再能聽見母親的話,這是他從來不敢想的事情。
張麗麗交代了他很多事,並囑咐他以後要多去她和丈夫的墳多去看看他們。
兒子一一都給應下了。
晚上,兒子就住下了,睡在範世辛曾經打的地鋪上,而張麗麗也兌現自己的承諾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安小檸。
“八年前,我去地裏幹活,正好路過水庫周圍,就聽見了有孩子的求救聲,心裏一慌就忙著趕去,哪曾想,明明聽到求救聲,但愣是看不到人,我想著是不是已經淹沒了頭頂了,就循著聲音近距離的過去,沒曾想剛靠近水庫的邊緣,就有一雙手抓住了我的雙腳,把我給拽進了水庫裏……”
“然後,我嚇壞了,水庫邊緣還是相對來說淺一些的,拚命的呼喊救命,伸出手想往上爬,但我感覺有好多手在不斷的把我往下拽,被水嗆著的滋味真是難受至極,我腦子裏就想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