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生整個人如遭雷擊!
如果僅僅知道自己摸的不是洗手台而是尿池,她大概隻是會窘迫尷尬而已。
而現在,她覺得自己手腳冰涼,臉色發白,一切都因為說這話的聲音,這麼久沒再見了,竟然在這裏又碰見了。
她微微側過身,轉過去背對著他尷尬的說,“我……我看不見,所以,不好意思。”
“是開心小姐嗎?”
沒想到他還記得,“是……是我。”
“沒想到在這裏碰見你,你過的如何?”
“很……很好。”
範世辛說了一句,“那就好。”
說完他就進了單間方便。
察覺他進去,她找到了洗手台,忙洗了洗手,關上水龍頭甩了甩手,她這才牽著雪郎疾步的往外走。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但她隻知道,自己一直心靜如水的心再次被攪亂了。
到洗手間門口,這麼一會兒功夫,竟然起風了,風直接將她的紗巾給吹了起來。
她趕緊捂住,手剛鬆開,又被吹開。
這次連同頭上的帽子也給吹飛了。
慕晚生心生惶恐,當整張臉暴露出來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就用雙手捂住臉。
雪郎立刻去用嘴把帽子給咬來,她剛準備戴上的時候,手腕突然被一道有力的力量抓住,慕晚生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因為力量來自身旁。
“開心小姐可否讓看看你的樣子?”
是他的聲音。
慕晚生盡量壓製內心的情緒,用冷淡的口氣說,“我麵容嚇人不便見人,還請見諒。”
他的目光看著他用雙手捂著的臉上,雖然可怖,但剛才那一瞬間,他……似乎看見了某個人的影子。
在她欲掙紮離開的時候,範世辛剛想伸出手將她的兩手拿開,這時湯玉成坐著輪椅趕到。
“這位先生,你幹什麼?”
“我隻是想看看她的臉。”
“我妻子的臉被嚴重燒傷了,不便見人,還請不要強人所難。”湯玉成一手抓住慕晚生的左手,對她說道,“開心,我們走。”
範世辛也不知道怎麼了,他怔怔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等他反應過來,剛想追上去,女洗手間出來的身影喊住他,“老公,你去哪兒啊?”
他回頭,看著自己的妻子,嘴角扯了一下,“哪兒也不去,回去吧。”
“啊?我還沒玩過癮呢,今人不多,好好玩一回啊,你不是都答應我了麼?”
範世辛回道,“我累了,要不,你先在這兒玩,等你玩好了,我派人來接你?”
“那算了,我一個人玩著有什麼意思。”
範世辛也就沒再多說什麼了。
楊千雪跟他結婚以來,一直都恪守著做妻子的職責,學會了燒一手好菜,家裏的衛生也自己親自做,給他熨衣服。
範世辛也覺得她沒什麼可挑的毛病,但是她千好萬好,卻也不及他想要在一起的人一半好。
出遊樂場後,開車出去的時候,範世辛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了人行道上的一家三口帶隻狗,湯玉成此刻帶著慕晚生和棉棉先回去,弟弟一家則繼續在遊樂場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