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天,醫院的病人並不是太多,當晚的值班醫生查看了我的情況之後,確定我的傷勢,並不算嚴重,給我包紮之後,就先讓我休息了,鬼妻也是趁我昏睡的那會,在醫院內查看了一番。
我是沒事了,但是有人有事了,那會我腦子一亂,加快的往樓梯上跑了上去,胸口的繃帶因為這一激烈的跑動,變得更加的疼了,可是我那會也是顧不上這些,就是急忙忙的往上跑去。
跑到三樓,就正好看到了司馬瑩停在了一間病房的門口,看到我氣喘籲籲的跑過去,她伸手將我攔了一下,說我現在暫時先別進去吧,冷靜一下,那樣對我,對李亨都有好處,她雙眼炯炯的看了我一會,重重的說了一句,許瑤出事了。
簡單的幾個字,就好像是驚雷一樣的炸在我的腦海裏,許瑤出事了,怎麼回事?在我驚訝的詢問下,司馬瑩語氣沉重的跟我講起了過程。
就在昨天晚上,當時她和李亨急忙忙的帶許瑤來到醫院,快速的進行了安排,就是以她要生產為理由,找了醫生來進行接生,可是,她在被送進手術室之後,醫生卻是給他們開出了難產通知。
具體說的那些,司馬瑩現在也是不太清楚,隻是醫生說了一點,動了胎氣,腹中的那個孩子很危險,她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怪異的胎位,想要順產下來的可能性很小,隻能是盡力嚐試。
聽到司馬瑩這麼說,我心慌的詢問結果,她伸手朝病房那邊指了一指,默默的說了一句,大出血,救不回來了,現在,我應該還來得及看上最後一眼。
最後,司馬瑩又是補充了一句,說其實我們當初就是錯了,我們那會就是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在明知道那母夜狐的產子情況下,我們就應該直接的做出決定,而不該的拖到現在。
“對不起,這次的事情,我應該負很大的責任,是我的判斷失誤,是我,推測錯誤,導致了這事情的發生。”
抓住那病房門把手那下,突然的又停住了,我想明白了司馬瑩那一下的意思,這件事情,許瑤會出事,我要付絕對的責任,就是因為我的決定判斷錯誤,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如果當時我們不去相信那母夜狐,不讓那個胎兒繼續的在許瑤身上的話,直接的將其拔除,可能她的身體會有一定的損傷,但是可能還是會保住性命,也不會如此。
再者,明知道許瑤身體會越來虛弱,我們就更應該做好萬全的準備,不該讓那陰屍的出現驚動了她的胎氣,我們要是布置的更加緊密一下,或者說,我能夠更強一些。
司馬瑩說的,那藥劑可以讓夜狐提前誕生,這點沒錯,現在也確實是如此,可是我們卻沒有想到過,身體越來越許瑤,如何能夠順利的進行生產,我們進行的那一場所謂的賭,卻是將許瑤給搭了進去。
心裏空蕩蕩,一陣的失落無語,我手搭在門把手,一時猶豫了,不敢推門往前,有點忐忑,有點害怕,這時候,我進去了又是如何,我該如何的麵對李亨,又要以如何的麵目來麵對許瑤,她等於是間接的因我而死的。
就那麼的停在門口一陣,可是我總是不能一直的不進去,最終我還是推門走了進去,然後就看到那房間內,李亨正在那裏不停的哭泣,而在病床上,一個身體正被白布蓋住。
那會的感覺,我就好像心裏被狠狠的揪住了一樣,本來好好的許瑤,就是因為我的一個錯誤判斷,而這樣的逝去了,她原本是應該好好生活的,會有他的一個美滿生活。
因為內疚和悲痛,我的手臂在不斷的發抖,雖然不是第一次的經曆這死亡事件,但是那會我竟然害怕了,有點不敢去看那白布下許瑤的麵容會是什麼樣子。
就那麼呆呆的站了有五六分鍾,我終於還是鼓起勇氣的走上去,上前掀開那白布,想要看看許瑤最後的遺容。
入眼所見,許瑤那熟悉姣好的麵容映入眼簾,她就那麼靜靜的躺在那裏,麵容蒼白,除此之外,它就是跟正常人完全一樣,沒有區別,但是,我們心裏卻是知道,她再也不會睜開眼睛了。
氣氛就那麼靜默了一陣,我緩緩的開口跟許瑤最後的說了一句,對不起,這次是我害了你,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我說這話,是想要借此表達我對許瑤的內疚,雖然不求她能夠原諒,但是,我是愧疚,卻是仍然要借此表達,就是因為我的這一次失誤,才會如此。
正在那裏哭泣,悼念自己那逝去青春和愛情的李亨,聽到我那句話,卻是突然的一下怒了,他不願意接受許瑤已經死了的這個事實,他想要找一個突破口來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