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總辦的秘書通知我:“海小姐,董事長有請。”
我忐忑不安地出現在向晴海的麵前,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的計劃。
“昨晚我喝多了,沒有在你媽麵前出洋相吧?沒有說過什麼讓你為難的話或是做過什麼讓你為難的事吧?”向晴海麵帶歉意的站在書櫃旁問我。
“沒有。”我眼裏流露著寒意,冷冷地看著他。哼有錢人就是有錢人,果然喝醉酒都和別人不一樣。你是為了昨天的事後悔嗎?是怕我把昨天的醉話信以為真?還是怕我和樓下前台那些虛榮之輩一樣纏上他?還是覺得我隻是他這種有錢人酒後消遣的一個對象而已?我是身份低微,我是家庭平凡,我是你的雇員,但是我也是有自尊的人,我從來就沒有想過麻雀變鳳凰的神話,所以更沒在意過他有多少資產,我隻是想做一個遵循著本心真實而活的自己。
他看到了我眼中的寒意,眼底掠過一絲悲衰,低下頭,搖了搖腦袋低聲說:“對不起。”他沒有看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敢麵對我還是不想麵對我。哼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
“董事長您昨天什麼也沒有說。”我平靜地站在那兒像審判長一樣宣判他的無罪。這下他可以放忪了,我用自己的眼神和表情無聲地告訴他,他大可不必緊張,我根本沒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
“董事長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去忙了。”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向晴海的辦公室,身後是向晴海懊惱的目光。
回到辦公室我嘲笑著自己的無知,一個全市的知名企業家,一個成熟睿智的男人,一個富甲一方的珠寶商又怎麼會青睞像我這樣一個出身普通、相貌普通、能力普通、隻有倔脾氣的女孩?海燕如果你相信了他,就會被他無情地玩弄於肱掌之上,所以離向晴海這種人越遠越安全。
從那天起,我開始躲避向晴海,除了必須參加的會議,甚至連簽字都交給下屬代辦,有時故意在開會時外出辦事,盡一切可能減少和向晴海的見麵機會。我開始不加班,盡量多去向晴天那裏,至少單純的向晴天不會消遣我,至少向晴天是真心實意地和我做朋友,不管是哪種朋友。
沒過幾天公司下達了一份任命文件,任命巫娟為總經理,向晴天為副總經理主管財務。這是我看到的最費解的任命文件,因為我不明白一個對營銷、對市場一竅不通的財務主任,如何管理海天當下最急需快速擴張的業務。我想不明白向晴海的用意,也許他那樣的人是我永遠都無法弄明白的。
巫娟上任後首先找來了我,一改往日的陰冷,很虛心的讓我和他談談田總的工作以及在營銷方麵的思路和計劃。我一五一十地把她想知道的如實和盤托出,並且把我們原先計劃的一些重大事件也都呈報給巫娟,在我的心裏不管是誰上任,工作得有人幹。
一輪新的人事變動開始了,剛剛上任的巫娟迅速提拔了一些財務係統的人員補充到管理崗位上。古人說得沒錯,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的陣營出現了,而我照常埋頭幹著自己的工作。
一天上班巫娟把我叫過去,安排我策劃一個叫“春蕾計劃”公益活動,她無奈的對我說:“唉,海燕啊,咱們董事長要捐助一百個失學的女童,我極力勸說但是董事長還是堅持要捐助,你去安排吧。”
“捐款?不是吧,公司資金那麼緊張,我上周申請的廣告費都沒批,還捐助啊?”我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地問道。
“唉,可不是啊,現在利潤這麼低,那麼多的費用支出,這可好一下幾十萬沒了,大家得幹多長時間才能把這個錢掙回來啊?”巫娟搖著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