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人記住的往往是二種人,一種是愛的人,一種是恨的人,我應該在後者。還發了一個齜牙咧嘴的表情。
我一點頭緒都沒有。
“你呀脾氣大,記性還不好。”我感覺這話有點耳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聽到過。
他又發來一個頭暈的表情。
“好吧,我認輸了,我真的想不起來。”我發了一個雙手抱拳的表情。
“樊慕樺。”
“樊處?暈,怎麼會是你啊,這麼巧?”我詫異這世界之小,居然能在幾億的網民中巧遇。
“我一個朋友是小說中國網站的,剛成立,我們幾個朋友在幫他充實內容,那天在散文網上我發現你的散文不錯,一點作者頭像,居然是你,海燕,我就全部轉載過去了。難得在網上遇到同城的作者啊。”
“真巧啊,你們政府官員還看文學網?”
“偏見!”
“好吧,文學無邊界,官員也是人。”
“仇官情緒嚴重啊你。”樊慕樺開始提抗議。
“在我心裏公、檢、法、司、稅、工商沒一個好人。”我直言不諱。反正言論自由,他也管不著我。
“片麵!”
“我接觸到的這幾類人沒一個好人!”我發了個白眼的表情。
“哪裏都有黑暗和腐敗,不光是政府部門,隻不過政府部門是權力集中的地方,自然滋生腐敗。好人和壞人本來就沒有標準。”
“詭辯,好就是好壞就是壞,什麼叫沒標準?”
“你借我錢不還,對於我而言你是壞人,但你捐給隔壁病重的老王,對他而言你又是好人,你是好人還是壞人?”他在網上質問我。
一個一身官僚之氣的芝麻官還挺能辯。“狡辯。我的錢捐給老王看病我就是好人,如果我借你的錢揮霍了就是壞人。”
“可是我的錢也是血汗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不還我,還是壞人。”他又發了一個齜牙咧嘴的表情。
我有點惱火,我還不信說不過你了。
“權力有三個屬性:公權(政府)、私權(市場)和共權(社會)。相互製衡,正向運作,看你如何運用。”白樺林緊接著發了一條說明。
“孟德斯鳩在《論法的精神》裏說:“一切有權力的人都容易濫用權力,它是萬古不易的一條經驗。”我發了個得意洋洋的表情。
“馬克思的論權力裏說,權力可以分成兩派,一派偏重社會衝突,另一派是偏重社會合作;兩者相互製約,相互平衡,才推動社會的發展。任何事情都有兩麵性,不要非黑即白,你港澳通行證的快速辦理就是用到權力的社會合作。”一個齜牙咧嘴的表情發來。
小樣,提起這個事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還敢和我提這個事。我剛想掄個拳頭發過去,發現他的頭象灰了,離線了,好吧,來日方長,不怕我說不過你。
假期平靜得像流水一樣從指縫中滑過,時間是醫治傷痛最有效的藥物。想通了,想明了,心態也平和了許多,終於我平靜地選擇了今後的道路,雖然未來在哪兒我並不知道,但義無反顧。有個叫張嘉佳的網絡作者說,如今最好,別說來日方長。時光難留,隻有一去不返。
7天的假期很快就過去了,臨行前我將圖勝開到了集團總部的院子裏停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把鑰匙放在一個錦盒中,裏麵放了張卡片,寫著兩行字:食君之祿為君分憂,無憂之祿寢食難安!----海燕
我想他會明白的。不管他是愛我還是為了彌補我,我都不能坦然接受這個禮物,那場血淚交織的回憶是任何物品都不能彌補的。我從沒怨過他,但是我怨我自己,所以無法麵對他的任何饋贈。讓冬子轉交後,我便隻身離開了雲陽集團總部,沒有見麵,沒有解釋,沒有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