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坐李部長的車一起來到了蘇州,在李部長的熱情招待下在蘇州度過了幾天浪漫甜蜜的時光。我們還是選擇住在蘇州最繁華的觀前街上一座中式院落的酒店裏,紅燈高懸、仿古家具、雕梁畫幾都顯示著江南水鄉別樣文化的軟語溫存。
我們一起擠上人潮擁擠的公交在市區裏找最地道的蘇州小吃桂花赤豆湯;一起牽著手整整一天都沉浸在蘇州園林的清靈俊秀中無法自撥;一起流連在虎丘劍池幽奇神秘的吳王墓葬裏歎尋著千古之謎。晚上觀前街旁邊的小廣場上放起了煙花,我和樊慕樺趴在窗戶上看著一束束衝破夜空的煙花。一顆不起眼的小火種在半空中崩裂,隨即變幻成一朵燦爛的金菊躥上天空,在自己煙消雲散的一瞬間上演了最輝煌永恒的一幕。煙花綻放的那一瞬間,留下的是記憶中的美麗,是我對未來的無限向往,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自己愛的人是緣,是福,願我能用三生煙火,換得與他的一世紅塵!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能和相愛之人攜手在天堂之路,此生還有什麼可遺憾的?
回到中州,我開始無心工作,期盼著下一次到義烏進貨的日子。
在沒有樊慕樺的日子裏,思念是望穿秋水,寂寞是細數星辰。
好不容易熬到下個月,讓庫存管理員報上需要的貨品,我迫不及待地飛到了杭州。這一次在我的軟磨硬泡下,樊慕樺答應陪我一起到義烏。從杭州蕭山機場走出已經是晚上九點多,我們準備搭乘了一輛7人座的私家金杯車趕往義烏時,站在車外的樊慕樺順手不為人知地用手機隨意地拍下了車輛的牌照。我悄悄地問他,“這是不是黑車啊?是不是有危險?”他拍著我的腦袋笑眯眯地說,“偵探小說看太多了,我這是職業習慣,這麼晚了,到義烏還要兩個多小時,這種到處拉客的車誰知道什麼情況,萬一路上有事,以防萬一。記住我不在的時候,今後一定不要搭乘晚班飛機,要去義烏一早趁白天去知道嗎?”
“嗯。”我聽話地點點頭。反正跟在這個國安身邊我完全放一萬個心。
四下無人,他忽然伸出手攬住我的腰在我耳邊悄悄說:“今晚我要提審女犯。”
“想得美,我大姨媽來了。”我故意理直氣壯地看著他。我想沒有什麼比一個興致勃勃的男人聽到這句話更掃興的了,他聽到一定會垂頭喪氣。
“胡說,你大姨媽明明已經過了。”他氣定神閑地看著我。
“你怎麼知道?”我吃驚的望著他。
“我是幹什麼的?你這點小把戲還沒過堂就得讓人揭穿。”他衝著我一臉的壞笑。
“老公,那你今晚不許欺負我。”我溫柔地趴在他的肩膀上說道。
“嗯好。”他爽快地答應著。
“不許咬我。”我接著提要求。
“嗯好。”
“不許弄疼我”我一個接一個地提著要求。
“我國看守所審前羈押製度裏有一條:羈押犯有權提出訴訟,但不得向司法機關提出無理條件,幹擾辦案,阻礙、破壞辦案人員搜查保護證據。”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眼睛裏充滿著激情和衝動。
“你想在我身上找什麼證據?”我摟著他的脖子開始挑逗他,軟語溫存地趴在他耳邊輕言。
“哼,看我上次咬的痕跡還在不在。”話還沒說完,我就在他的肩膀隔著衣服狠狠地咬了一口。樊慕樺居然一動也沒動。
“傷害辦案人員罪加一等你知道嗎?”他故意嚴肅地說,攬著我的腰,火辣辣地看著我。
“什麼罪?”我把頭靠在他的肩膀。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晚上你就知道了。”他一本正經地不看我。
我正享受久別重逢的親昵,司機帶了幾個人散客走過來,大聲叫著,“9556的車走了啊。”
我們倆一起上了車,樊慕樺選坐在了車的中門口。一上車我就靠在他的懷裏昏昏睡去,有他在,管他什麼黑車不黑車,刀山火海我也不怕。直到麵包車開到威尼斯酒店門口,我才被叫醒。
走進這家四星級的涉外酒店,大堂還算敞亮,每次來義烏我都會住在這裏,因為我喜歡這個名字,喜歡那個讓我沉醉的意大利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