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骨走過去一看,隻見那白色小狗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死了還是活著。他上前用腳輕輕踢了一下,沒見什麼動靜。接著便蹲下身體,準備將它拿起來看看。
誰知這才剛蹲下去,忽地隻見一道幽光閃過,秦風骨趕忙把頭一偏。也是他反應夠快,不然就被這道幽光給直接打中了。
“你這小畜生,竟然還知道裝死偷襲!”
秦風骨惱怒地一把抓起那白色小狗,狠狠地就是一拳在它的小腦袋上砸去。砰的一聲悶響,那小狗有沒有事秦風骨不知道,但這一拳下去,反倒是把他的拳頭給打的隱隱生疼。
“你這腦袋還是鐵打的嗎,這麼硬?”
秦風骨抓著那小狗,正想著還要怎麼收拾它的時候,忽然看到後麵一直追著的狼群趕到了,就圍在不遠處,一個個眼神凶狠地盯著秦風骨這邊。
秦風骨看著它們,忽然嘿嘿一笑,然後一把將手中的那條小狗給拿到了麵前,對群狼說道:“來啊,看你們再敢上來,誰再敢上來一步,我立馬捏死這個小畜生。”
說著,秦風骨抓著那小狗脖子的手忽然加重了幾分,當即疼得那小狗嗚嗚地亂叫。
見狀,那群狼好像還真的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竟然真的停在當場不敢妄動了。
秦風骨不由看了一眼手上的白色小狗,笑道:“小畜生,沒想到你還挺有威信的嘛。如果你能聽得懂我說什麼,就趕緊讓你的這些手下們滾遠一點兒。今晚上我的殺戮太多,我已經不想讓自己手上染上更多的血了。”
那白色小狗隻是瞪著一雙紅色的眼眸,滴溜溜地看著秦風骨,秦風骨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此時這小家夥的眼神裏麵充滿了仇恨的意味。如果可以的話,恐怕這小畜生想活剝生吞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不過麵對這樣的眼神威脅,秦風骨當然是混不在意的,當下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冷喝道:“說還是不說,不說我現在就先收拾了你這個小畜生,然後再一個個地收拾掉你那些手下。想來你自己也應該很清楚,如果沒有你的指揮,它們在我麵前也隻有被屠殺的份吧。”
這話,那白色小狗似乎聽懂了,而且它好像也能夠明白秦風骨所說的沒錯。愣了一會兒之後,那白色小狗終究還是嗚嗚咽咽的幾聲。群狼那邊同時也回了一陣嗚嗚嗷嗷的叫聲,天知道它們之間在說些什麼。
不過很快的,群狼那邊就有了動靜,雖然看上去它們明顯不怎麼情願的樣子,可終究還是相繼著離開了,消失在了那黑暗的森林之中。
看到這裏,秦風骨忍不住得意的笑了笑,將那白色小狗拿到了眼前,仔細看了幾遍,始終覺得手上這小畜生就是一隻普通的小狗沒錯,怎麼那些狼群竟然會聽它的呢?
想來想去也是想不通,秦風骨幹脆不再去鑽這個牛角尖,接著將那小狗一把帶著,來到了落山風所在的地方。雖然剛才秦風骨和群狼就在這兒大戰了一場,可是那落山風倒是從頭到尾沒有傷到過一根頭發。
秦風骨上去察看了一下落山風的情況,他的氣息還是十分的虛弱,看這個樣子,能不能熬過這個晚上都不好說。
看著眼前的落山風,秦風骨可以清晰地感覺得到,此時在他體內的生命氣息正在不斷地流失,他已經確實活不了多久了。即便這個人是自己的殺父仇人,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會從小忍受那麼多的痛苦。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落山風的這副下場,秦風骨感覺自己好像始終對他恨不起來。既是恩人,又是仇人,秦風骨到底應該如何看待他,這似乎已經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問題。
“算了,如果你能活得下來再說吧。”
秦風骨決定不再去想這些讓人頭疼的問題,今天這連番的惡戰,已經讓他的身體趕到十分疲憊了。看著不遠處那幾具倒斃地上的狼屍,秦風骨雖然有心想將它們打理一下,燒做食物來填填肚子,但終究還是感覺疲憊不堪,不想再動了。
當下秦風骨將身上的衣服撕開了幾條布條,把那白色小狗的四肢給牢牢綁上,甚至就連嘴巴那裏也給綁了一條。反正這小畜生挨了自己狠狠的一拳一腳都沒事,就這樣綁它一晚上應該也沒什麼大問題。
而且有這小畜生在身邊,那些狼群應該也不會再敢輕舉妄動,正好可以讓他們安穩地度過一夜了。
接著,秦風骨守著那白色小狗,坐在距離落山風不遠處。他原本還想讓自己強撐著不要睡著,可是到最後,那股精力憔悴的感覺湧了上來,不知怎麼的,最後還是昏昏沉沉睡著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睜開眼醒來,卻已經是日正當空了!
秦風骨大驚,當即往自己的右手邊一看,還好,那白色小狗還在。它身上綁著的布條是跟秦風骨的右手連著的,此時眼見秦風骨醒來,這小家夥當即哼哼唧唧的,滿眼怨恨地在秦風骨麵前掙紮了幾下。
秦風骨不由笑笑:“別亂動,再動我就把你整個兒一起包上,拿來當成球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