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流匪(1 / 2)

秦風骨朝著他所看到的城鎮的方向,大概又走了一兩個時辰,這才終於見到了一條有人走過的山路。秦風骨當即又更加快了幾分,沒多久他便看到在一個斜坡下麵,竹林後露出了幾間房屋的樣子。

是個村子!秦風骨心中大喜,也懶得再跟著那條山路繞下去,而是直接從那斜坡上跳下,然後身體靠著那斜坡上厚厚的雜草,輕鬆往下滑去。想他孤身在林子裏煎熬了那麼多天,此時終於看到人煙了,心中怎麼不興奮?

可就在這時,秦風骨忽然啊的一聲慘叫,樂極生悲了。

原來他從斜坡滑行下去的時候,一個不小心,竟然踩了一個不知是誰安置在那雜草下麵的捕獵夾。這種捕獵夾原本就是用來捕捉大型野獸所用,齒口鋒利,而且力道極大。

秦風骨直接被那捕獵夾給夾在了右腿上,頓時間一股鑽心的劇痛襲來,秦風骨再沒能把握住身體的平衡。腦袋一歪,整個人便咕嚕嚕地沿著那斜坡往下滾去。

這一下,不僅是秦風骨的腳了,就連他的身體、四肢,都被一路上的那些雜草和石塊割了個傷痕累累。尤其是最後快要到底了的一刻,秦風骨更是非常倒黴的一腦袋撞在一塊大石頭上。那石頭裂成了兩半,秦風骨也是頭破血流,就此昏迷了過去。

後來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風骨這才悠悠醒轉了過來。先是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陣劇痛,接著才注意到,那傷口已經是不知道被什麼人給包紮好了。

秦風骨連忙坐起身來,正準備看看四周的環境,這時忽然見到一道人影匆匆走了過來,一把將他按回了床上。

“小夥子,你腦袋受了傷,現在才醒來可千萬不能亂動。”

秦風骨抬眼一看,原來卻是個六十來歲的老人家,一頭斑白的頭發,臉上溝壑縱橫,刻滿了歲月的滄桑。

“老、老爺爺,是您救了我?”對於這種慈眉善目的老人家,秦風骨還是極有禮貌的。眼見對方笑著點了點頭,秦風骨趕忙答謝了老人的救命之恩。

“謝就不用了,不是小老兒我想說你啊,你這小夥子也太冒失了。怎麼這好好的路你不走,偏要從那落馬坡上滑下來。那斜坡的草叢裏麵,村裏人為了防止黃皮狼到村裏來禍害,可是安了不少的夾子。看看你,不就是踩中了一個。如果不是救治及時,先不說你那腦袋,恐怕這條腿可就先保不住了。”

聽著那老人家略帶責備地說完,秦風骨不好意思地幹笑了一下,當下隻是找了個借口,說是不小心從上麵滑落下來的。

老者看了看他,小聲嘀咕一句:“我就說嘛,正常人誰會從那上麵走下來,雖然坡度不陡,但好歹也有十幾丈呢。”

秦風骨聽著隻覺臉上一陣發燙,實在覺得難為情。當下他左右看了看,準備轉移話題道:“老爺爺,我想請問一下,我現在這是在哪兒啊?”

“這裏鍾山村,我看小夥子你也不像是我們村裏人,怎麼會到我們這兒來的?”那老者開口問道。

秦風骨當然不好如實的說,隻是隨口編了個理由,說是自己是山頭那邊的,一天進山走的太深迷了路,後來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裏。

對此,那老者倒也沒有過多的懷疑。畢竟他們這兒的山呢可是一片連著一片,而且隻要走得深了,就連那些最為經驗老到的獵人們都難保不會迷路。

接著老者讓秦風骨回床上躺好,他則去給秦風骨端了一碗熱粥過來。那粥的味道很淡,可是秦風骨吃進去的時候,隻覺一股暖流正在身體裏麵緩緩流動,感覺十分舒暢。

再三謝過老者,秦風骨又跟他聊了幾句,大致知道了這裏的一些情況。原來老者姓陳,家裏還有兒媳和孫女三人,兒子是個打獵的好手,媳婦也是十分賢惠,再加上個可愛的小孫女,一家人的生活倒也其樂融融。

二人正在那兒閑聊著,忽然聽到屋外有人走動,接著就見有人走了進來。當先進來的,是一個十分高大的男人,看上去應該有三十歲左右,身上一副獵人的打扮。

進門來,這男人先是將兩隻兔子和一隻野雞在桌子上一放,然後看到了床上已經醒來了的秦風骨,不由笑道:“小兄弟已經醒來了,感覺傷勢怎麼樣了?”

秦風骨連忙也笑了笑,點點頭感謝了一下這個男人的關心。接著他的眼神不由看向了一旁的陳老,陳老當即笑道:“這就是我的兒子陳力,昨天就是他在落馬坡那兒把你帶回來的。”

聽到這話,秦風骨趕忙對陳力再三感謝道:“陳大哥,謝謝你救了我的性命,當真感激不盡。”

陳力隻是擺了擺手,不以為然地道:“出門在外,誰人都有不順的時候,既然見了,我當然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接著陳力又跟秦風骨聊了兩句,便跟陳老和秦風骨二人說了聲村長招呼他過去還有點事情,晚飯讓他的媳婦回來準備雲雲。

秦風骨見他來的急,走的也急,心中雖然奇怪,卻也沒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