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那個白衣青年已經走了過來,一邊走,他已經細細將秦風骨打量了個遍,直到來到秦風骨的跟前,這才收回了眼神。
“哥哥,昨晚我跟你說過救了我的那個人,就是他。”一旁西門千雪連忙介紹道。
白衣青年微微笑了笑,然後看向秦風骨,語氣平緩地說道:“你好,在下西門慶,昨晚承蒙兄台出手相助,我這頑皮的妹子才沒有遭歹人所害。請容我代她向你表示真誠的謝意。”
其實西門慶這一席話說得不卑不亢,既不顯得高人一等,也不讓人感覺虛偽刻意。可當秦風骨聽到他報出自己的名字叫西門慶的時候,還是不由得心裏一動,按說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號啊,為什麼聽起來總感覺好像有些怪怪的?
秦風骨連忙擺了擺手,笑道:“我也隻是碰巧遇上,順手幫了她一把而已,你們不必那麼客氣。”
卻見西門慶也笑了笑:“雖然兄台說得輕描淡寫,然而能夠一個人瞬間打倒三個身手不凡的武修,當中還有一個是九合境大圓滿境界,想來兄台的身手也是不凡。不知在下可否有幸得知兄台尊姓大名?”
聽到這話,秦風骨神色微微一動,其實即便他現在正處在跟秦家的敵對當中,甚至隨時都有可能會迎來秦家人的追殺。但是對於自己的姓名,秦風骨要麼直接不說,要說的話他也不會隨意捏造一個什麼虛假的名字來敷衍。
要知道,落山風的事情直到現在秦風骨還在銘記於心。那個可悲的人,當年就是因為擔心仇敵的追殺,拋下了自己真正的名字,繼而也拋卻了屬於自己的人生。直到最後臨死的一刻,甚至都沒有幾個人直到他真正是叫做什麼。
想了想,秦風骨笑著回道:“談不上什麼尊姓大名,我叫秦風骨。”
“秦風骨?好名字!”西門慶跟著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接著問道:“不知秦兄跟那秦家堡,是否有什麼淵源?”
秦風骨搖了搖頭,絲毫沒有猶豫的樣子,淡淡地道:“我跟秦家堡沒有半點關係。”
“這樣啊,那秦兄……”
西門慶顯然還想說些什麼,這時卻被身旁的西門千雪拉了一下,隻見她嘟著櫻紅小嘴,似乎有些不滿地道:“哥,你這是幹嘛呢,一口一個秦兄秦兄的,他看上去明明都沒有我大。你都叫這小子秦兄了,那我該怎麼稱呼?!”
西門慶怔了一下,接著不由笑了:“你是你,我是我,咱們各稱呼各的,又不影響。再說了,秦兄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什麼小子小子的,成何體統!”
倒是秦風骨在那聽著有些怪不好意思,連忙說道:“西門公子比我年長,總是稱呼我秦兄也確實不合適,若是不介意的話,便直接叫我風骨吧,念著也順口些。”
“這好,那我就直接叫你風骨,這樣也顯得親近些。不過有一點,希望你也不要叫我什麼公子了,你可以跟別人一樣就叫我西門。今日你我一見如故,或許日後能成為很好的朋友也說不定。”西門慶笑道。
秦風骨對此不置可否,隻是但笑不語。
這時隻見西門千雪忽然上來插了一句道:“我說你們兩個一見麵說了那麼半天,還讓不讓我說句話了?”
秦風骨和西門慶二人對視一眼,不由笑了笑,接著西門慶一擺手,連忙說道:“那你說,你說。”
西門千雪看了看二人這副模樣,當即覺得一陣沒好氣,憤憤地哼了一聲,也懶得再理會他們,一轉身生氣地走了。
看著西門千雪逐漸走遠,西門慶尷尬地笑了一下:“風骨,我這妹妹從小被慣壞了,她就是這個脾氣,你不要介意啊。”
秦風骨隻是搖了搖頭,不說什麼。
接著西門慶又跟秦風骨隨意聊了兩句,無非是接下來要去何處,然後路上再多多交流,互相加深認識雲雲。最後西門慶還再三邀請秦風骨和他一起坐前麵的特製車廂,不過被秦風骨給婉言謝絕了。
車隊開行,西門慶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馬車裏麵。
他所乘坐的這輛馬車裏麵非常的寬敞,像其他這樣大的馬車,裏麵多的時候可以裝得下十一二個人。然而在西門慶的這輛車裏麵,裝飾豪華,布置舒適,不算外麵趕車的,裏麵卻隻坐了四個人。
西門慶兄妹倆,還有另外兩個年輕男女。
“怎麼,舍得跟你那秦兄分開了?”一見西門慶回到車上,西門千雪當即把頭一扭,怪腔怪調地說了一句道。
西門慶看著自己這個鬧脾氣的妹妹,不由啞然笑笑,也懶得解釋。直等著車隊緩緩開動,過了一會兒,西門千雪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哥,我怎麼覺得今天你在那個小子的麵前那麼奇怪?”西門千雪問道。
“有什麼奇怪?”西門慶看了她一眼。
西門千雪道:“你還問我?不信你可以問一下方芸和方青兄妹倆,看看他們什麼時候見你跟人這麼和和氣氣的笑過?!平時你這人走到哪兒不是板著一張臉,像誰都欠了你錢一樣,今兒倒好,一見到那個小子,就腆著一張笑臉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