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骨聽著笑道:“如果沈兄好這口,不如我叫夥計上一壇?隻是可惜我不會喝酒,不然的話倒是可以和沈兄你暢飲兩杯。”
對於沈衝這樣有什麼說什麼的豪爽性情,秦風骨個人還是比較欣賞的。至少在他的麵前,秦風骨不用在跟西門慶相處的時候一樣,還得處處保持謹慎。
卻見沈衝擺了擺手,連連搖頭道:“我這人雖然好酒,但也並非什麼酒都喝,要麼不喝,要喝當然就得喝好的。這樣吧,等明天,明天我把手頭的任務交了,領來賞金,到時候再請秦兄弟你到洛州最好的一家酒樓裏好好喝一頓。不管怎麼說,一個男人,怎麼能不會喝酒呢……”
秦風骨聽著有些奇怪,於是問:“剛沈兄說交任務換賞金,難不成沈兄是位賞金獵人?”
沈衝點點頭,似乎頗為意外地看了秦風骨一眼,笑道:“原來秦兄弟也知道幹我們這行的?這賞金獵人,聽上去好像是挺風光的,到哪兒都有不少的民間傳說。可實際上,這活兒真的不是什麼人都能幹得了的。這不,之前就是為了手頭上的兩個任務,我已經連續錯過兩次神穀學院的秋考了。”
秦風骨不由心中一動,連忙問:“沈兄也打算參加神穀學院的秋考?”
沈衝笑了一下,鄭重地點點頭,說道:“我的故鄉是在西北大漠上,哪裏跟這中原地帶比起來,簡直就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從小,我的家人,我的師父就一直對我說,要想徹底改變這種困苦的生活,我就隻能拚命的努力,進入神穀學院,才可以扭轉自己的人生。”
說到這裏,沈衝的眼神中透出一絲向往,微微笑道:“所以啊,我從兩年前,剛滿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洛州了。隻是前麵兩年的秋考,每次都是因為我正好被當時手頭的任務給耽擱,沒能按時間趕回來,所以每次都錯過了。還好這次我的任務結束得早,不然豈不又得多等上一年。”
秦風骨聽著不禁暗暗覺得好笑,心想這人也真是夠糊塗的,神穀學院秋考那麼重要的事情,他竟然都能為了那個什麼破任務給一連耽擱了兩次。
沈衝則好像有些看出了秦風骨的意思,撓了撓頭,似乎也有些尷尬道:“其實秦兄弟你也不必奇怪,要知道,我小時候所生活的那個地方,真的是窮得叮當響。當年我出來的時候,身上就連半個銅板也沒有。在洛州這樣的一個地方,如果身上沒錢,又怎麼可能過得下去呢?所以沒辦法,我才隻好先幹起了賞金獵人這份行當。”
聽到沈衝這麼說,秦風骨想想不由覺得他還真的是很不容易。
賞金獵人這一行,其實秦風骨很早以前就聽人說過了,這是一種極其危險的職業。但同樣的,你能承擔多大的風險,就很有可能獲得多大的回報。
因為幹這一行的回報率高,尤其是那些天價懸賞,往往隻要能完成一件,所能領到的賞金就足夠你一輩子吃喝不愁的了。
甚至當初秦風骨從山上下來,還沒有決定好要不要去神穀學院看看的時候,就曾想過自己要不要先試著接受這份工作看看。畢竟,一個人要想在這個世道生存下去,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至少在很多的時候,這最為簡單的柴米油鹽,就是你不得不考慮的一個問題。
正好此時遇到了一個已經有過紀念經驗的賞金獵人,秦風骨當即來了興致,想著若是自己這次沒能考上,不也可以跟沈衝一樣,先賺點賞金養活自己不是?
“沈兄,其實我對賞金獵人的事情一直挺有興趣的,能不能給我詳細說說,讓我也長長見識?”秦風骨開口問道。
沈衝看了他一眼,笑道:“這個當然沒什麼問題,不過有個事我得先跟你說一下,我做這個賞金獵人,其實主要也就是為了能夠吃口飯而已,雖然到現在也有了兩年多的時間。可是算起來,目前為止,加上這次的,我好像總共也就隻完成了四個任務而已。”
“兩年多的時間,就完成了四個任務?都什麼任務啊,能有這麼難?”秦風骨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沈衝點著頭,一臉認真地道:“這賞金獵人所要接取的賞金任務,也會分有甲乙丙幾等,甲等最高,什麼追緝要犯啊,尋找上古遺跡啊,甚至是異域禁地探險的任務都有。這一類的賞金很高,危險性也同樣的高,每年在執行這等任務而死去的賞金獵人都不知有多少。”
“至於再往下的幾等,那難度也就會相對降低不少,像什麼護送押運,保家看院的都有。這幾等的賞錢跟甲等比起來雖然少了許多,但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出現多大的危險,所以平時接取這幾個等級的任務的人,也是最多的。”
“那照這麼說,沈兄你完成的那幾個任務,想來級別應該都不低吧?”秦風骨好奇地問道。
卻見沈衝連連苦笑,說道:“不怕兄弟你笑話啊,其實我前兩年的接的那兩個任務,級別也並不怎麼高,都是甲等以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