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獸王山回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天了,秦風骨和沈衝二人這幾天一直待在他們住宿的那家客棧裏麵,等待著神穀學院的消息。
這天,秦風骨在客棧裏百無聊賴,故意逗了小白一會兒,他不在的幾天,這小家夥好像還真是吃胖了不少,顯然那張貪吃的小嘴就沒怎麼閑著。
沈衝忽然從外麵急衝衝走了進來,一進屋便拿起桌上的茶水自顧著灌了下去。接著看了秦風骨兩眼,沒好氣地道:“你小子還有心逗那死狗,現在其他那些通過第一輪考核的人,學院裏都已經分好組,等著第二輪考核了。怎麼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消息呢?”
秦風骨笑了笑,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是沈衝這家夥顯然對於進入神穀學院的事情超乎一般的在意。那天他們一行在最後時刻登上獸王山頂之後,那兩名考官就已經說得很清楚,讓他們回去等消息。
可沈衝哪兒坐得住,整整三天,就沒閑下來過。時不時的就要出去找人打探消息,可每次都是敗興而歸。
秦風骨開口說道:“行了,再急又有什麼用。剛才你沒在,周姑娘那邊來人說了,叫我們趕緊準備一下,估計這兩天學院那邊就有動靜了。”
“周敏?她說什麼了?”沈衝神色一動,忽然來了興致。
秦風骨搖了搖頭,道:“就讓我們準備一下,說是我們好像會有一場什麼特別的考核。”
“特別考核?意思是我們不用跟其他考生那樣參加秋考?”沈衝微微吃了一驚。
“或許吧。”秦風骨隨口回了一句,便沒再理他。
沈衝一聲感慨道:“既然是周敏說的,那消息多半是可靠的了。坦白說,打從第一眼見到那丫頭,我就覺得她的身份很不簡單。看看她身邊的那幾個人,好像每個人都可以為了她不顧生死一樣,如果沒有那幾個人,恐怕我們也沒那麼容易登上山頂。”
聽到這話,秦風骨神情微微一動,三天前的那一幕幕似乎又一次在他的眼前浮現而過。
當初他倆決定和那紅衣少女一行,也就是那個周敏一起上山之後,一路上可謂艱難險阻。再加上當時他們一行當中還有不少人受了傷,雖然帶著那黑鐵烈蟒的獸核,可以避開不少妖獸的麻煩。
然而越是往山頂走,那些妖獸的實力和等級也就越高,那黑鐵烈蟒殘留的那股氣息,也漸漸震懾不住山頂的那些獸王了。一連幾場惡戰下來,他們原本出發的時候還有十三個人,可到了牙湖的時候,包括秦風骨倆,總共隻活下來了七個。
尤其是當時那位名叫楚蝶衣的藍衣少女,如果不是在山頂上得到了神穀學院那兩名考官的及時施救,恐怕也已經一命嗚呼。
不過不管怎麼樣,雖然一路上犧牲不小,但最終他們還是成功登上了山頂。隻是那兩天的殘酷景象,此時的秦風骨實在不願意再多回想。
到了下午的時候,神穀學院忽然來人了,直接找到了秦風骨他們的住處。
秦風骨二人外出一看,是一個看上去二十來歲,身著神穀學院製服的學員。那人自稱陳同生,是過來傳話讓他們二人到學院裏去的。
一聽這話,秦風骨二人當即不由一陣欣喜,連忙跟著陳同生往神穀學院趕去。
路上,陳同生對他二人叮囑道:“咱們學院裏的規矩很多,尤其講究尊師重道。見到那些教習、導師自不用說,想來你們也該知道怎麼做。隻是還有一點,如果你們看到了學院裏的一些老學員,要記得尊稱一聲師兄或是師姐,免得到時候給你們惹什麼麻煩。”
秦風骨聽著不由怔了怔,接著還是感謝了一下陳同生的好心提醒:“謝謝師兄的提醒,我們記住了。”
陳同生擺了擺手,笑道:“我算什麼師兄,你們瞧瞧我這條黃帶,等你們進了學院之後,也就跟我同級,不用叫什麼師兄不師兄的。”
秦風骨曾聽西門慶提起過,在神穀學院的學員裏麵,也是分著天地玄黃四個等級,每個等級都是得經過極其嚴格的考核才能夠通過的。這陳同生的衣著打扮好像看起來跟學院裏的其他人沒什麼不同,然而身上那條黃色的腰帶,卻是已經顯示了他所在等級的身份。
黃色腰帶,是黃級學員。再往上,則是紅色的玄級,黑色的地級,以及銀色的天級。這些都是神穀學院當中身份與級別的象征。
雖然之前秦風骨也曾和沈衝到過神穀學院前幾次,不過因為學院絕對禁止外人隨意進入,所以他們當時也隻能遠遠在外麵看著。可當他二人隨著陳同生走進了那扇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歲月洗塵的古樸大門,這才發現這神穀學院裏麵當真不是一般的大。
秦風骨沒有到過皇宮,不知道這裏能不能跟那皇宮有得一比。然而此時在進入這神穀學院之後,二人眼前所見,首先是一塊極大的闊地,估摸著怎麼著也能夠容得下數萬人的樣子。
再接著,往裏麵走是一排排的高屋樓宇、亭台樓閣,簡直就好像是在那學院裏麵,又有著一個與外界獨立的城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