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呢?你該不會是看錯了吧。”秦風骨說道。
沈衝搖了搖頭,隻是繼續往前麵走去。雖然剛才隻是匆匆一瞥,但他明明看的很清楚,那個從他麵前走過去的人絕對就是他的師父沒錯。
可二人又繼續往前走了好一會兒,沒有任何發現。沈衝在那一臉沮喪,秦風骨不由安慰道:“行了,估計是你認錯人了,別想太多了。”
沈衝卻堅決地搖了搖頭:“其他人我有可能認錯,但那可是我的師父,你覺得我會認錯嗎?”
秦風骨一想也是,如果是至親的人,卻是很難有走眼看錯的時候。想了想,他不由問道:“話說回來,你師父他當年為什麼要離開你呢?”
沈衝也是一臉茫然,抬頭望了望天,語氣悵然地道:“我也不知道,我師父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關於他的事情。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有個懷疑,因為師父從小就跟我說過許多神穀學院的事情,我覺得師父他很可能就是學院的人。”
秦風骨聽了不由恍然,難怪這家夥會對於進入神穀學院的事情那麼熱衷。而且如果他的師父就是神穀學院當中一員的話,那麼沈衝年紀輕輕便有著這麼一身高深的修為,倒是也能夠說得過去。
忽然間,秦風骨在街邊的行人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緩緩朝著他二人走來。待得那人走近,秦風骨二人連忙打了聲招呼:“洛先生。”
那人正是洛千陽,他看了二人一眼,隻是隨意點了點頭,口中說了一句:“跟我來。”然後便自顧著往旁邊的一條巷子裏走去。
秦風骨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洛千陽找他們二人是有什麼事情。但不管怎麼說,洛千陽總是他們的武道教習,二人也隻得老實跟了上去。
一直走了很久,拐過了好幾條街道,最後來到一所小院前麵,倒不是之前洛千陽所在的住處,而是一個二人完全陌生的地方。
接著洛千陽在那間小院前麵停了下來,看了看一直跟在身後的二人,他忽然對沈衝說道:“沈衝你進去吧,有個人想要見見你。”
沈衝怔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身旁的秦風骨,接著就聽洛千陽又道:“你自己進去就行。”
無奈,沈衝隻得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秦風骨在那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問洛千陽道:“洛先生,這院子裏住的是什麼人啊?”
洛千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語氣生冷地道:“不該問的別問,你也跟我來。”
說完,便將秦風骨帶到了不遠處的一片竹林當中。
洛千陽在那沉吟了一陣,忽地一下轉過頭來,那雙冷峻的眼神之中好像忽然射出兩道迫人的光芒,秦風骨看著頓時一驚,忍不住退後了半步。
剛才那一瞬間,他分明從這洛千陽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殺意。
“洛先生……”秦風骨頓時生出幾分警惕。
卻見那洛千陽緩緩朝他走了過來,臉色十分的冰冷,一字一頓地道:“你叫秦風骨,是連雲山秦家堡來的?”
秦風骨一怔,木然地點了點頭。
洛千陽忽然冷笑了一聲:“秦家逆子,先是意圖奪寶不成,後來又殺人越獄,並且打傷了秦家家主,我可有說錯?”
秦風骨頓時冷汗連連,感覺到那洛千陽身上的殺氣越來越重,不由暗暗覺著不妙。但他還是盡力保持著克製,強裝鎮定道:“洛先生,學生不明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聞言,洛千陽冷哼兩聲,那股凜然的殺氣逼迫得秦風骨有些換不過氣來,他緊緊地捏著自己的一雙拳頭,心中無數次想要興起反抗的念頭,卻還是被他的僅剩的理智給硬生生壓了下去。
才過了沒一會兒的功夫,秦風骨的身上就已經全部濕了一身冷汗,他感覺自己快要克製不住了。洛千陽身上的那股龐大的殺氣和壓迫感,已經給他帶來了一股強烈的危險意識,再多撐片刻,恐怕就要忍不住會動手了。
而在這時,忽地隻見洛千陽那一直繃著的冰冷臉龐上露出一笑,接著秦風骨瞬間便感到身體如釋重負一般,剛才那種讓人壓抑的感覺頓時消失不見了,一切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
洛千陽在那點了點頭,微微笑道:“果然不愧是第一個朝著上古大妖骸骨走過去的人,毅力和自製都算不錯,這樣一來我也就放心了。”
聽到這話,秦風骨已經瞬間明白了洛千陽剛才隻不過是對他一個小小的試探,當即恭聲回道:“謝洛先生指教。”
洛千陽搖了搖頭:“談不上什麼指教,隻是我們學院裏有規定,所有在院學員,是決定禁製私鬥的。之前我曾偶然得知了你和秦家堡的一些恩怨,正好今天又碰上了你,便想著想試探一下,免得日後給我鬧出什麼麻煩來。”
“洛先生,我的事情……”秦風骨原本想跟洛千陽大致解釋一下,誰知卻被洛千陽擺了擺手打住。
“你不用跟我解釋那麼多,你們家族之間的恩怨,我們學院方麵管不著,也是不會去管的。隻是學院有學院的規定,我不希望你和秦浩然之間的恩怨帶到學院裏來。不然的話,恐怕誰也沒法保得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