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意想不到的故人(1 / 2)

這般悠哉的日子過了有一個多月,已是接近年尾,天氣逐漸轉寒了。

秦風骨和沈衝結束了這天的課程,正在返回小院的路上。

沈衝緊了緊身上的衣領,防止路邊的寒風灌進去,開口說道:“風骨,今天西門那貨好像又出去開小灶去了,咱倆待會怎麼解決?”

“路上找家館子將就一下算了吧。”秦風骨隨口應道。

這段時間除了西門千雪難得來了幾次,他們幾個到外麵吃過幾次大餐之外,大多時候都是在家裏自行解決。畢竟他倆可不像西門慶有著那麼雄厚的身家,不可能每天都能在外麵大吃大喝的。

“有錢的人身懷美人,對酒當歌,就咱倆命苦的大眼對小眼,想想可真沒趣。”沈衝搖頭晃腦地道。

秦風骨聽著不由覺得好笑道:“有什麼不滿的,你可以回家跟小白一起吃冷飯去,我他娘的身上就這幾個錢,還真不願個你這家夥一起呢。”

沈衝嘿嘿一笑:“那怎麼行,小白是個畜生,你賞它跟骨頭,它都能搖著尾巴追你繞半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天兩天還行,若是一連三日都沒有一頓酒肉,那可真不如死了算了。”

秦風骨頓時沒了脾氣,隻是笑罵了一句:“你這家夥早晚毀在酒色上麵。”

接下來二人便去了他們常去的那家酒館,點了幾樣酒菜,一直吃到傍晚的時候,秦風骨才又打包了半條羊腿想要帶回去給小白那吃貨。

結果二人走到前往他們那間小院前的一條巷子時,忽然見到拐角處躺著一個人,地上一片斑斑血跡,也不知道那人是死是活。

“嘿,活著還是死了?”沈衝上去用腳翻了翻那人的身子。從他的打扮上來看,好像並不是學院裏的人,年紀不大,是個男的。

在這人身上,有著許多的腳印,披頭散發的,顯然是被人圍毆毒打了一頓。

沈衝蹲下身子查探了一下,回過頭來道:“這小子夠慘的,一嘴牙都快被人打掉完了,好在還吊著一口氣,活著的。”

秦風骨見沈衝說完這話就一直看著自己,不由道:“這麼看著我幹嘛,我沒見死不救的習慣,但也不喜歡隨隨便便就給自己撿個麻煩回來。你要想救他,就自己救好了。”

“矛盾!”沈衝聽著隻覺好笑,於是順手將地上那個年輕男子翻了過來,可以看到他滿臉的血汙,青一塊紫一塊的,樣子十分的淒慘。

而秦風骨看著那人,卻忽然一下子有些怔住了,他趕忙上前幾步,撥開遮在那人臉上的亂發又細細打量了幾眼,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怎麼回事他?”

沈衝不由奇怪:“你認識?”

秦風骨沒有急著回答,隻是在那人身上仔細檢查了幾番,見他除了一些皮肉傷之外,還有胸口間斷了幾根肋骨,傷勢倒也不算嚴重。

“先把他抬回去吧。”秦風骨對沈衝說道。

“為什麼是我?”

“因為我手上拿了東西,而你卻空手空腳的。”

“……”

回到院子裏,二人將那傷者抬到了一間空閑的房中,找來了一些金瘡傷藥,簡單給他治療了一下。

期間沈衝倒是沒忘問起這人是誰,秦風骨是不是認識,但秦風骨隻是點了點頭,隨口回了一句,是個故人,便沒再說話。

沈衝看著秦風骨的表情,好像有些難看,隱隱察覺到他和這個傷者之間肯定有著什麼令人不悅的過往,當下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當晚,秦風骨正在自己屋裏修煉功課,準備將他所學會的那套煌極訣融會一下。

忽然沈衝過來了,直接將秦風骨從屋裏拉了出來。

“那人醒了,你快去看看。”

秦風骨跟了過去,一進屋,果然見到那個受傷的年輕男人已經在床上坐了起來。秦風骨在門口默默站了片刻,忽然上前道:“秦洛,好久不見了。”

聲音不鹹不淡,看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而那個受傷的年輕男人,則正是當年秦風骨在秦家堡時唯一的“朋友”--秦洛。

曾幾何時,在秦家堡那一個個孤獨而傷感的日子裏,就是這個人陪著他一次次地煎熬過去。秦風骨一直將他看作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是個對他關心體貼的兄長,讓他在秦家堡那個冷冰冰的大宅裏偶爾感受到那麼一絲溫暖。

然而,也正是這麼一個秦風骨當初最為信任的人,卻在最後的時候出賣了他!

秦風骨還清楚地記得那個晚上,秦洛忽然的出現,擺出一副為了兄弟,為了朋友甘願兩肋插刀的姿態,信誓旦旦地說著要幫秦風骨逃脫險境。

然而秦風骨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所謂的“朋友”所插的這兩刀,全是插在了秦風骨的心口上。

正是秦洛引他進入了秦家藏寶的密室,並且還事先勾結了秦浩然那混蛋,設計好了一個專門將他置於死地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