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衝沒好氣道:“就那個叫什麼秦洛的,他說的那些事情,你有什麼看法?”
秦風骨低下頭,又繼續翻看著他那本《神古紀事》,淡淡地道:“如果你被一個人陷害,並因此險些喪命,你還會再相信他嗎?”
沈衝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可轉念一想,又連忙說道:“可那小子說有人在計劃找你的麻煩,這事恐怕也不得不防啊。”
秦風骨似乎對此有些頗不以為然,隻是道:“怕什麼,咱們現在是在學院裏麵,那些人要是真敢來鬧事,就讓他們來好了。”
“你小子,真不知道該說你膽兒大呢,還是說你一根筋好。明槍易躲,就怕暗箭難防啊,你小子還是太天真了。”沈衝有些無奈地道。
正說著,不遠處趴在地上睡覺的小白忽地一下站了起來,腦袋一直看著西麵的方向,緊接著就是汪汪地連叫了幾聲。
秦風骨二人也連忙抬眼一看,卻見秦洛所住的那間房門忽然開了,此時秦洛正半個身子靠在門邊望著二人所在的方向。
一看到秦洛出來,秦風骨就下意識地想要起身離開。
忽然秦洛喊了一聲:“風骨,你等等,請容我說一句話。就一句,說完之後如果你實在不想見我,我自己離開就是。”
聽到這話,秦風骨停了下來,隻是神色淡然地看著他,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再準備離開的意思。
秦洛見狀緩緩朝前走了兩步,而小白那家夥卻好像是受到了秦風骨情緒的感染一樣,對於秦洛的存在也是格外的警惕和厭惡,渾身白毛倒豎起來,一直在那汪汪汪的叫個不停。
秦風骨聽著煩躁,連忙喝了一聲:“滾一邊去,瞎叫什麼。”
小家夥頓時嚇了一跳,嗚嗚哼了兩聲,縮到一旁不再出聲了。這時秦風骨才看向秦洛,語氣冷冷地道:“想說什麼就快說。”
秦洛看了秦風骨一眼,說道:“風骨,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我曾經對你所做的事情,實在是罪不可恕。但是我這次過來找你,其實就是想告訴你一聲,趕緊離開學院,離開這裏越遠越好,不然的話……”
他的話還沒說完,秦風骨就一聲冷哼打斷了他:“不然的話怎樣?你以為這裏是什麼地方,還是在秦家堡嗎?他秦浩然就算再有本事,又敢在神穀學院拿我怎樣?別說是秦浩然那畜生,就算是秦巍然那老狗親自來了我也不怕。”
卻見秦洛笑著搖了搖頭:“風骨,你不明白,事情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麼簡單。你可知道那次你阻止了刺殺三公主的那件事情,背後惹到的都是什麼人嗎?那些人的能量和勢力,遠遠不是你所能想像得到的。”
三公主?怎麼又跟那件事情扯上關係了?秦風骨不由一愣。
秦洛又接著道:“聽我一句,趕緊離開這裏,現在已經不單單是秦浩然一個人想要對付你,就連那些人也已經將你視作了眼中釘,已經做好計劃要將你除去了。”
秦風骨隻是冷冷一笑:“是嗎,那我倒是想看看,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能耐。”
現在的秦風骨,已經不再是當初秦洛所認識的秦風骨了。換做以前的他,雖然本性是有些倔強,但也素來明白惹不起的時候,該躲就躲的道理。
秦洛似乎有些焦急,聲音也變得高亢了幾分:“秦風骨,你以為你現在成了神穀學院的人,就真的可以那麼不可一世了是嗎?告訴你,這世上有能力,有勢力的人多了去。甚至這些人隻要動一動手指頭,想要弄死一個人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拜托你理智一點好不好。”
一旁的沈衝趕忙走過去,勸道:“行了朋友,你也不用這麼激動,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詳細點兒,我們也好看看怎麼應對啊。”
秦洛這才稍稍緩了口氣,將他所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
原來,當時跟那秦浩然接觸的那幾個神秘人,其實秦風骨也曾見過,就是當時一直在秦浩然身旁的那幾個華服青年。
至於他們究竟有著怎樣的身份,秦洛也並不清楚,他唯一知道的一點是,這些人不但有錢有勢,而且手段也是十分高明,就連秦浩然在他們麵前都隻有唯唯諾諾的份兒。
根據秦洛的暗中調查,他發現當初三公主遇刺的事情,很可能就跟秦浩然和那幾個華服青年脫不了關係。
而且那天秦洛偶然偷聽到的消息裏麵,秦浩然等人似乎因為學院裏加強了對於三公主的守衛,一時之間再難找到下手的機會,於是便將一肚子的怨念投到了秦風骨的身上。
在這時候人們的注意力幾乎都已經集中到那位光芒耀眼的三公主身上去了,誰還會留意到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學員身上。不用說,這個提議多半就是出自於秦浩然之口,隻有他才會對秦風骨如此的恨之入骨。
於是,在那幾個華服青年的授意下,秦浩然的一場針對秦風骨的暗殺計劃便開始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