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骨看著杜小月那副明顯有些小孩做錯了事,生怕被父母知曉的緊張模樣,隻覺有些好笑。其實剛才他那話也不過是隨口一說,用來唬這小丫頭的成分居多。
至於杜大叔是否真的已經察覺,他也隻不過是一種猜測而已。
隻是這猜測,倒也並非全無憑據。
早在之前杜大叔帶他到這個地方來的時候,秦風骨就發現他的眼神時不時地往那樹上看去,像是在找著什麼人。
然後等到杜小月從樹上現身下來的時候,秦風骨就隱隱感覺到了這之中的些許聯係。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猜的。”秦風骨一副不負責任的模樣說道。
“你……”杜小月頓時氣急,小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一雙美眸滴溜溜轉了下,忽然一伸手,一紅一綠兩條毒蛇便從她的袖口裏飛竄出來,直接朝著秦風骨飛了過去。
秦風骨一時反應不及,竟被那小紅小綠一下子纏在了脖子上,感受著那種接觸皮膚後的冰涼觸覺,以及那兩條毒蛇抬起那三角腦袋,在自己眼前噝噝吐出猩紅信子的模樣,秦風骨頓時頭皮一陣發麻。
“喂喂,小月姑娘你幹嘛,趕緊把它們弄走。”秦風骨連忙嚷了一聲。
杜小月聽著哼了一下,兩手插在腰間,瞪著眼睛道:“居然還敢這麼大聲凶我,小紅!小綠!”
這才喊了一聲,兩條蛇飛速地貼到了秦風骨的臉上不住地遊走著,秦風骨驚得頓時冷汗直冒。
他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隻要一動,那兩條冷血的畜生就得往自己臉上招呼來了,真把他給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尤其是渾身碧綠如玉的那條,一雙紅色的眼睛裏麵透出一股冰冷的寒意,仿佛是在盯著一隻即將到口的獵物。
秦風骨可還清楚地記得,就是這條小綠,那天硬是死死咬在他的屁股上麵,從林子裏麵跟了緊緊一路,怎麼甩都甩不掉。
如果可以的話,秦風骨甚至巴不得把這一紅一綠兩個一鍋煮了,或許還能燉鍋美湯來慰藉一下自己曾經受傷的身心。
可是現在嘛,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秦風骨很沒有骨氣地妥協了。
“我說小月姑娘,是我說錯話了,你還是先把這倆貨給弄走吧。”
秦風骨臉色慘白地說道。那小紅小綠爬在他的臉上,那種濕滑的觸感,真是把他的一身雞皮疙瘩都給激起來了。
“什麼倆貨倆貨的,說話這麼不好聽,它們是我的朋友,紅的叫小紅,綠的叫小綠。”杜小月輕哼了一聲,但終究還是一招手,將那兩條毒蛇給招回了自己手上。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話一點兒都沒錯。自從那天在林子便被那群毒蛇給追著趕著咬了一通之後,現在秦風骨隻要一看到小月身邊的那兩條毒蛇,這心裏麵就不禁直冒涼氣。
看著杜小月將蛇收回,在崇越幾人的笑聲之中,秦風骨不由心中暗暗罵了一句:哼,早晚有一天把這兩條長蟲給燉湯吃了。
回到村裏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下來。
跟在外麵時那副刁蠻的模樣完全不同,到了家之後的杜小月,像是忽然變了一個人一樣,竟是十分的乖巧聽話。不但主動承擔了晚飯的食物,甚至對待秦風骨的時候,那也是笑臉盈然,一副熱情的樣子。
隻是在吃飯間,杜簡秋在詢問秦風骨這一天訓練過程的事情時,杜小月那時不時投過來的凶狠眼神,還是出賣了她原本的性子。
對此,秦風骨倒也不以為意,反而覺得這杜小月的性子,竟然跟他在學院裏認識的歐陽玉兒有些相似。都是一樣的嘴上不饒人,心思卻十分活絡善良。
晚上休息的時候,秦風骨坐定在床上,開始嚐試接觸和熟悉這裏的天地靈氣,想著盡快能夠化為己用,從而能將命泉喚醒。
但這島上的天地靈氣畢竟太過混沌複雜,秦風骨想要提精提純化為己用,也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須得徐徐漸進的來,倒也急不得。
第二天大早,小白也醒了過來,看來杜大叔的藥池效果確實不錯,小家夥雖然受傷頗重,但是醒來之後看上去精神還不錯。
剛從那滿是藥味的藥池裏爬了出來,小家夥一副嫌棄的樣子,甩了甩身上的水,便直接找到了秦風骨身邊,在那嗚嗚邊叫邊轉悠起來。
秦風骨看著不由覺著好笑,知道小家夥是想什麼了,然後跟杜大叔打了聲招呼,招來了一塊不知是什麼肉風幹而成的肉幹,烤來給小家夥吃了。
誰知那小家夥這一填飽了肚子,自己慢慢悠悠地往那藥池裏爬了回去,整個身子浮在水麵上,一副悠然愜意的樣子。
秦風骨看它既然已經沒有了什麼大礙,當下也感覺心中輕鬆了不少。
到了約定的時間,秦風骨便自己到了山穀那邊和浮生他們回合。然後就是每天在那樹上爬上爬下,十分枯燥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