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骨看著她,問道:“那就是老村長?”
胡語衣默然地點了點頭,看著祭台上那兩名護衛粗暴地將老村長往那祭台前麵推去,口中還不斷喝斥著什麼,她的眼圈一下子紅了,淚水在眼眶裏不停地打轉。
而在那老村長的後麵,還站著兩個明顯神態不凡的人,當中一個穿著白袍,手上持著一根木杖,看打扮應該就是這村裏的大祭司。另一旁則是個身材高大,麵色陰冷的老者,年紀在五六十歲左右,一身華麗的紅色長袍,在祭台上格外顯眼。
“穿紅袍的是大長老,白袍持杖的是大祭司。”身旁胡語衣沉聲說了一句,語氣中透出幾分濃濃的恨意。
秦風骨看了她一眼,問:“他們這是在給夜鷲祭獻祭品?”
胡語衣剛在那點頭嗯了一聲,秦風骨就忽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勢從天而降,那感覺就好像是空中忽然落下了一塊巨石,讓人避無可避,不由一陣窒息。
這就是夜鷲?
雖然還沒有見到本尊,可是單從那強大的氣勢來看,這確實是一種非常可怕的靈獸。
接著,就聽兩聲長吟,那尖銳的聲音讓人耳中不由一陣生疼。然後就是撲撲一陣拍翅的聲音,秦風骨轉眼見到兩道巨大的黑影在那祭台的上空不住地盤旋著。
我去!這麼大個!
秦風骨不禁有些傻眼,眼前那兩隻鳥型的黑影,每一隻幾乎都快能趕上了當初他在那邀月城裏見過的那種巨型蜥蜴怪獸。單是那一堆翅膀,若是完全展開的話,怕是得有五六丈吧?還有那巨大鋒利的爪子,估計都能一下子將一間小屋給整個兒掀起。
秦風骨隱隱感覺到,這兩隻夜鷲身上的氣息,最少也有著獸王山上那些獸王的級別。如果讓這麼兩個恐怖的家夥跟浮生他們給碰上,那後果還真是不敢想象。
照這樣看來,確實必須得先把這老村長給救出來了。
當下秦風骨給身旁的胡語衣打了個手勢,讓她在原地藏好不要動,而他自己則悄無聲息地進入了那後殿的院子裏麵。
院裏的人都在凝神關注著上空那兩隻盤旋的夜鷲,根本就沒有人察覺到秦風骨的到來。
秦風骨慢慢地縮短著他和那老村長之間的距離,聽到大長老對那老村長道:“村長大人,盡早把聖獸的秘密說出來,這樣對你對我都好。你現在已經老了,又沒有嫡傳的後人,於情於理,這村長的位置也該歸我所有吧。你再這麼拖下去也是無濟於事,又是何必呢?”
老村長倒也硬氣,隻是輕輕瞥了一眼大長老,冷笑道:“邱芳,你再說什麼也沒有用,夜鷲乃本村守護聖獸,除非是曆代村長所認可的人,否則它們是絕對不會聽從任何人的,何況是你這樣忘恩負義的畜生。”
大長老神色大怒:“不知死活的老頭兒,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
老村長冷眼看著他,輕笑道:“有本事你就動手,最好能夠在這聖獸的麵前殺了我。”
大長老咬了咬牙,心中憤恨不已。
他不是不想盡快殺了這個糟老頭子,可是現在他還沒有能從老頭子口中撬出掌控夜鷲的秘法,如果就這樣殺了他的話,無疑等於切斷了夜鷲和這個村子之間的聯係,暗鷲村也將失去這兩隻強大的守護靈獸了。
可是這時間已經拖了一年多,這糟老頭子始終不肯鬆口,在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大長老臉色幾經轉變,最終看向了一旁的大祭司,說道:“祭司大人,就照你的那個辦法吧,不管怎樣,也一定要從這個老頭子口中得到掌控夜鷲的秘法。”
大祭司看了他一眼,問:“確定要這樣做?”見到後者堅決地點了點頭,他才從懷裏掏出來一個深色的小藥瓶。
那藥瓶裏麵是一種特製的秘藥,是大祭司好不容易從中圈一個商人那裏得來的,據說人一旦服下了這種秘藥,就能夠操控這個人的一切行動。
隻不過,這種秘藥的危險性很大,而且不一定對每一個人都有效。老村長的年紀那麼大了,隻怕剛給他把藥服下去,還沒等問出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這老頭子就得一命嗚呼了。
也正是因此,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和大長老都實在不願意使用這個方法。
可這老村長的脾氣實在是太倔了,軟硬不吃,都已經軟磨硬泡了一年多的時間,始終沒能從他口中套出半點消息。
大長老跟那皇甫家聯係的時候,可是已經約定好了,要想得到北燕村的庇護,那就必須得將暗鷲村的那兩隻夜鷲貢獻給皇甫家。眼看神樹節的限期將近,再不盡快將那夜鷲的操控之法掌握到手中,隻怕中圈北燕村那裏也不會輕饒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