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秦風骨不由想到,當初他在秦家堡的時候,那秦巍然,還有秦家那些長老啊什麼的,口口聲聲都是什麼為了家族的利益著想。然後道貌岸然地強迫自己一個人的犧牲,好去換取家族所謂的未來。
現在那老村長的做法,跟秦巍然那老狗他們的做法又有什麼不同?
剛才秦風骨說出的那句話,並沒有刻意地壓製自己的聲音,一字一句清楚地落入了那邊胡語衣的耳中。
胡語衣的嬌軀登時輕微的一顫,眼神不自覺地看向了秦風骨這邊一眼,臉色瞬間暗淡了下來,隱隱透出一股委屈與傷心之意。
秦風骨似乎沒有看到一樣,隻是跟杜簡秋告辭了一聲,說是想去山穀那邊看看浮生他們的情況,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藥房裏麵,胡語衣一雙纖柔的玉手還在摘擇著桌麵上的那些草藥,整個人恍如失了魂魄一樣,悵然間,一滴心酸的淚水掉落了下來。
來到山穀下麵,浮生他們果然還在那兒苦練著,經過暗鷲村一戰,現在他們都已經深刻體會到了秦風骨所教給他們那套背山推的威力,此時修煉起來不禁更加用心了幾分。
而秦風骨的出現,也很快就吸引到了眾人的注意,除了浮生等幾個還在那高達百丈的山崖之上,闊地上的杜小月等人已經是第一時間擁了上來。
一見麵,自然免不了一陣噓寒問暖,畢竟秦風骨失蹤了這十幾天,眾人都是為他擔心不已。此時見到秦風骨平安回來,心中鬆了一口氣之餘,也頓時感覺一陣高興。
和眾人一陣笑談之後,杜小月忽然一把將秦風骨拉到了一旁,嘻嘻地道:“風骨哥,見到嫂子了沒?”
秦風骨白了她一眼:“什麼嫂子,你這丫頭別亂說話。”
杜小月輕哼了一聲,略顯不滿地道:“還不承認呢,人家嫂子都已經進門來了,就你這呆子不知道跑哪兒去躲了那麼久,害的大家擔心不說。你可知道,一個姑娘家,不明不白地跑到一個男的家裏麵,別人會怎麼看?反正不管怎麼樣,如果你要是敢對嫂子不好的話……”
杜小月又是從鼻子裏重重地哼了一聲,雙掌一番,那一紅一綠兩條毒蛇又忽然出現在了她的手臂上麵,噝噝地朝著秦風骨吐著鮮紅的信子。
秦風骨不由覺著一陣好笑,這丫頭似乎除了會用這招威脅之外,也沒有別的招了?
不遠外,浮生已經從那斷崖上下來,正一臉欣喜地朝著秦風骨這邊趕來。
“風骨,你可回來了。”他沒有問秦風骨這幾天都去了哪兒,隻是在表達著自己再見到秦風骨的回來,心中的喜悅之情。
秦風骨笑著點了點頭,道:“剛回來,最近你們修煉的怎麼樣。我不在,這幫家夥沒人偷懶吧?”
“放心,從暗鷲村回來之後,現在大家巴不得每天都在訓練,好爭取讓自己變得更強,哪兒會有人去想要偷懶。”
浮生這話倒也不假,現在在山穀裏的這些年輕人,或是親身經曆,或是從別人口中聽說了那天暗鷲村發生的事情。現在他們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前所未有地爆發出一種極其強烈的,追求變強的欲望。
因為現在他們知道,隻有自己變得更強,才能夠讓自己在這個島上站的更穩,才不會有人膽敢隨意地欺辱他們。
秦風骨笑道:“那就好,看到大家這麼努力,也總算不枉我的一番心思。”
浮生也笑著稱是,二人又接著聊了幾句,然後浮生似乎有意地把秦風骨從人群中帶到了一旁,這才認真地道:“風骨,再過幾日就到神樹節了,幸好你及時趕了回來,不然的話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秦風骨聽著愣了一下,心想就算自己沒能趕回來,應該也不至於會影響到你們參加神樹節的事情吧?於是問:“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浮生忽然一臉嚴肅,點了點頭道:“前兩天暗鷲村郝奇那裏派人傳來了消息,說是中圈北燕村那裏得知了暗鷲村的變故,知道他們所支持的大長老等人已經死了。皇甫家發出禁令,說是今年的神樹節,將取消我們三個村子的參與資格。”
“什麼?”秦風骨頓時大驚:“他皇甫家說取消就取消了?神樹節不是神樹上麵的天演村主持的嗎,什麼時候輪到北燕村發話了?”
“神樹節是天演村來主持的沒錯,可是畢竟每年參加神樹節的人數是有限的,一般除了中圈的那幾大村落之外,其他每個村子的參與人員都有著嚴格的限製。北燕村發出這個消息,隻怕到時候我們連中圈都接近不了,更別提參加神樹節了。”
聽到這裏,秦風骨這才開始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