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自己一個人還好辦,料想那些中圈的幾大村落就算勢力再大,但是如果沒有強大的武修的話,自己要想在神樹節混進去,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還有浮生他們這些人,就算別的先不說,浮生自從十歲開始,就已經開始為了神樹節而不斷地苦修著,上一次神樹節他雖然失敗了,但是現在再次憋了三年的勁,而且還得到秦風骨指導了一套背山推的功法,自身的實力更是上升了不知多少層。
現在眼看神樹節的日子降臨,那皇甫家竟忽然下了一個什麼禁令,說是不讓參加了,這怎麼能不讓人感到氣憤。
浮生又接著說道:“這個消息傳到了暗鷲村那裏之後,那老村長感覺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一連禁止三個村落參與神樹節的盛會,這還是前所未有過的事情。現在這件事情還沒有傳開,除了暗鷲村的少數幾個人,這裏也就隻有秋叔和我才知道。”
秦風骨聽著嗯了一聲,眼神看向了浮生,問:“那你是怎麼想的?”
隻見浮生臉色一正,雙拳握緊了一下,眼神中透出一絲堅定。一字一頓地道:“不管怎麼樣,今年的神樹節我都是一定要參加的。”
秦風骨笑了:“既然你已經有了決定,那就好了,該怎麼做,你就放手去做吧。”他已經隱隱感覺到,這次浮生的目標,已經開始對準了中圈,那聲名顯赫的皇甫家。
當天回到村裏,浮生便將自己必定要參加這次神樹節的事情透露給了杜簡秋,而杜簡秋似乎也早已經預料到了這事,並沒有表現出太過驚奇。
杜簡秋修書一封,連夜讓人送到了暗鷲村那邊,表明了靈龍村和落陽村的態度,堅決不從皇甫家發出來的禁令。
接著也不等暗鷲村那邊怎麼回複,秦風骨和浮生二人便將村子裏那些渴望參與這次神樹節的年輕人都召集了過來,一共二十多個,遠遠超出了往年兩個村子好幾屆神樹節參加人數的總和。
因為距離神樹節隻有八天的時間,而他們要從這裏趕到中圈,最少也得花上五六天的路程,眼下秦風骨既然已經回來,浮生他們便不禁有些心急起來,第二天便準備開始出發。
對此,秦風骨當然沒有什麼異議。來到離恨島這麼久,如果說現在他還有離開的可能的話,恐怕也隻有到那傳說中的神樹那裏去看看了。
而且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秦風骨很想親自驗證一下,人們口中所說的那些神使,是不是跟他一樣的武道修煉者!
如果是,他或許真能在那裏得到什麼收獲也說不定。
第二天,秦風骨等人一早起來,就在村裏人們熱情的歡送下,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村子。這一下子出去了二十幾個人,不管對於靈龍村,還是對落陽村的人來說,這都是前所未有的大喜事。
在走出村口的時候,秦風骨隱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在身後的人群中,一直有一雙異樣的眼神盯在自己的身上,可每次自己回身去看,卻都沒能發現什麼異常。
直到逐漸遠離了村子,秦風骨不經意間的一個回頭,隱約看到在那村口外麵,一道纖柔的身影在那兒默默地站著,看上去是那麼的落寞。
秦風骨看出了那個人是誰,他的心情頓時不由沉了一下。
一旁浮生走了過來,秦風骨剛才的神色他一直看在了眼裏,心中暗暗歎了一聲,輕聲說道:“風骨,雖然我不知道你跟語衣姑娘發生了什麼,可是有句話,我覺得還是得跟你說一下。語衣姑娘是個好女孩,我覺得你就算不能接受,但盡量也不要傷害了她。”
秦風骨隻是沉默,沒有說話。
感情的事情,秦風骨不懂,而且現在的他也不想去懂。如果說現在自己對她的拒絕是一種傷害,那也總比今後自己忽然之間的消失,或者說別的什麼原因,給她帶來的痛苦要小得多吧。
離恨島,終究不是他秦風骨應該待的地方啊……
一連走了三天,秦風骨他們途中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個村子,隻是現在距離中圈的位置是越來越近了。
在穿過一片山林的時候,浮生忽然伸手指著前方,一臉欣喜地說道:“風骨,我們現在可以看到神樹了。”
聽到這話,秦風骨也連忙趕了過去,順著浮生指著的方向看去,豁然見到在那片山林的下麵,是一片廣袤的平原。平原上青川流水,農田村落,看上去一片生機繁榮的跡象。
而在這片平原的盡頭,隱隱可見一根拔地而起的巨大柱子,單從秦風骨現在的角度來看,他甚至不敢相信那會是一棵樹,一棵傳說中的神樹。
在秦風骨看來,那仿佛隻是在平原的盡頭上,忽然從地底下長出了一根柱子,高高地直聳入雲端之中,上麵雲環霧繞的,根本就一眼望不到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