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幕,浮生和任羅恒二人皆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一個人,轉眼間就在他們眼前燒成了一團焦黑,這讓人怎能不感到驚駭。
秦風骨也是在那裏怔怔地站著,剛才的這一拳,瞬間消耗了他體內不少的真元,他不禁微微喘著氣。這招飛煌無極的力量,實在有些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竟然能夠一招就秒殺了一個五氣境初期的高手,這讓他感到莫名的興奮不已。
看來,以後要多找時間好好研究一下這煌極訣了,或許能夠給自己帶來什麼特別的收獲也說不定。
浮生和任羅恒那邊,情緒終於逐漸穩定了下來,看了看對麵的秦風骨,緩緩走了過去。浮生臉色有些古怪地看著他,說道:“風骨,這、這真是你幹的嗎?怎麼做到的?”
秦風骨不由笑笑,浮生畢竟不是一個正統的武修,他的境界不到,自己就算想給他解釋,恐怕也很難解釋得清楚。
搖了搖頭,秦風骨說道:“先別管那麼多了,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裏,誰知道那些人還有沒有其他的支援會來。”
聞言,二人這才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
任羅恒過去查看了一下,發現跟他同行的隨從當中,除了那名灰衣男人任九之外,其他的人都已經死了。
“浮生,還有這位秦風骨閣下,還請先隨在下到村子裏去吧,隻要我們進了村子,就不用再擔心了。”任羅恒說道。
秦風骨和浮生對視了一眼,二人點了點頭,隻是現在山上還有崇越和方天他們在上麵,秦風骨連忙過去發了個信號,等到崇越他們從山上下來,這才和任羅恒一起進入了慶羊村。
任羅恒帶著眾人到了任家,這是一所占地極大的院子,甚至遠比當初郝奇家那裏還要大上不知多少倍。任羅恒安排好了與秦風骨他們同來的其他人,然後這才拉上秦風骨和浮生,到了一間別院當中。
任羅恒對二人道:“秦風骨閣下,還有浮生,二位請稍等片刻,我已經吩咐下人去準備了酒菜,待會兒我們就先在這兒小酌幾杯,一來算是跟浮生敘舊,還有最重要的,就是為了感謝你們今天救了任某的一條性命,實在感激不盡。”
浮生道了一聲:“任先生客氣。”畢竟今天的大忙是秦風骨幫的,剩下的話當然還是得教給秦風骨來說。
秦風骨笑了笑道:“感謝的話任先生就不必再多說了,幾天這事既然讓我們遇上,也算是緣分一場。隻是我有個疑問,不知當不當問?”
“閣下請說。”任羅恒客氣地請二人入座,下人已經將一壺好茶端了上來,他給二人各自遞上了一杯。
秦風骨接過茶杯,說道:“今天先生遇襲這事,不知先生可知那些人都是什麼身份?”
聽到這話,任羅恒的臉色不經意地變了一下,但很快就掩飾了過去,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說了兩聲請喝茶,然後才歎了一聲,輕聲道:“這件事情,並非任某有意不說,而是任某自己也不能確定。況且這事牽涉過廣,我如果說得太多,隻會將你們二人帶入麻煩之中。”
“任先生,是不是任家出什麼麻煩了?”浮生三年前受到任羅恒邀請的時候,曾在任家待過一段時間,所以對於任家的一些事情,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了解。
任家雖然勢大,但是在外麵的名聲素來很好,不管是慶羊村的人,還是那些身處底層的普通人們,在提起任家的時候,都極少有人說它不好的。畢竟在這個島上,能夠有權有勢,卻又不仗勢欺人的,實在是太少了。
任羅恒感受到了浮生的關切,但他也隻是一笑而過,很快就轉移了話題,似乎今天葫蘆口那兒的劫後餘生,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見到此狀,浮生也知道任羅恒恐怕有自己的難處,便也沒有再深究下去。
接著他們互相聊了一些輕鬆的話題,在得知浮生等人此次前來,是為了參與今年的神樹節之後,任羅恒似乎頗為高興,連連拍了浮生幾下,笑道:“你小子,三年不見,現在應該比以前更強了許多吧,今年可一定要爭取一個好成績回來。最好能夠成功登頂,以後再弄個神使的榮耀回來,那我也可以跟著沾光啊。”
浮生笑了一下:“嗬嗬,這次有風骨在,神使的稱號我是不敢想了,不過隻要有萬一的機會,我也是不會放棄的。”
任羅恒聽著,眼神有意無意地朝著秦風骨那邊看了一眼,似乎有些驚訝地道:“秦風骨閣下這次前來,也是為了參加神樹節的?”
秦風骨點了點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