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後來呢,那天演村既然是任家的那位祖輩所創,想來任家應該就是天演村的真正掌控者吧,也難怪會對下麵這些村落看不上眼。”秦風骨笑著說道。
卻見任羅恒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哪兒有這等好事,雖然當初天演村確實是由我們任家那位祖輩所創,甚至就連神樹節的由來,也是跟我們任家有關。可是畢竟武道艱難,我任家後輩也並非人人都能夠像那位祖輩那般天縱英才。很不幸的是,我們任家在那位祖輩之後,就一連衰敗了幾百年。”
任羅恒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似乎對於當年任家的衰敗,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我們任家的衰敗,無疑給其他的一些家族帶來了機會。接著不久,天演村上就已經被分割成了三個勢力,三方約定將遵從我任家那位祖輩的遺訓,每隔三年號召島上眾人前來參與攀登神樹的盛會,但凡能夠登頂者,而且還可以修煉武道的話,便可以獲得神使的尊號,從而可以永遠在天演村當中生活。”
秦風骨忽然問道:“任先生,你剛才說天演村上麵有三方勢力,難道也是跟任家一樣,傳承了上古強者的千年世家?”
任羅恒搖了搖頭,道:“確切的說,那兩個勢力倒也不是跟我們任家一樣靠著家族的傳承,他們都是半路起家的。”
“半路起家?這個怎麼說?”秦風骨奇怪道。
“說白了,就是當年遺落在這個島上的那些絕世強者們,雖然他們都已經逝去,但也有那麼幾個人,不甘心讓自己一身的絕學就此絕跡人間,於是在島上的一些地方特意留下了他們的遺寶。想來你應該能夠猜得到那是什麼吧?”
秦風骨臉色一驚,能讓這些絕世強者刻意遺留下來的,不是絕世功法,就是上古奇兵了。
任羅恒又接著道:“第一個出現跟我任家對抗的強大勢力,應該是在六百多年前的時候吧,當時具體的情況,我們任家也沒有留下太多的記載。接著又到了三百多年前的時候,北方一個不知名的小村落裏又出現了一位驚才絕豔之人,一個人,一把劍,硬是在天演村上搶到了一席之地。”
“這人是誰啊,這麼厲害?”浮生在旁忍不住道。
秦風骨同樣也是一臉的好奇,眼神一直看著任羅恒。
卻見任羅恒苦笑了一下,搖搖頭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誰。隻是聽說,從他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就全身裹在黑袍之中,誰也沒有見過他的真正模樣。而且在那人的身上,有著一股特別可怕的氣息。雖然他的手下並沒有多少人,可是我們任家和另外一方家族,對這個人卻是絲毫不敢小看。”
頓了頓又道:“後來為了爭奪天演村的控製權,我們三方自然少不了會發生爭鬥。可是你們要知道,能夠登上神樹頂峰的人,自身都是有著一定的實力,這一打起來,那破壞性可是遠遠超出預料之外。最後爭鬥一直持續了有幾十年吧,眼看再這樣下去天演村非得毀滅了不可,於是三方就此停戰,簽訂了一個共同掌控天演村,互不相犯的協議。”
秦風骨聽著微微皺了皺眉,原來這天演村的來曆還有著這樣的秘聞,這倒真是讓他有些驚異不已。
忽然間,秦風骨想到了一個問題,頓時臉色一變,看著任羅恒,問道:“任先生,聽你說了這麼多,您的意思該不會是說,那些想要對付任家的人,就是這天演村上的另外兩個勢力之一吧?”
任羅恒苦笑了一下,道:“如果不是他們,你覺得這島上能有誰可以隨隨便便就能派出一名五氣境以上的高手來殺我的。”
秦風骨和身旁的浮生不由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震驚之色。
浮生是感到有些緊張,畢竟那些對手,可是他一直以來作為目標的“神使大人”啊。而秦風骨則不同,他除了有些驚訝之後,更多的還是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興奮。
這神樹上麵,果然有著武修的存在,而且還不乏強者。
不過秦風骨還是有些不明白,既然三方勢力都已經相安了這麼幾百年,怎麼忽然之間就開始有人想要對任家動手了呢?
當下秦風骨便將自己的這個疑問說了出來,隻見任羅恒在那沉默良久,最終才輕輕說了一聲:“因為……神樹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