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趕緊進去吧,今天就當是你們倆陪兄弟我一下好吧。都是幾個大老爺們,怕個逑啊。”任方沉說著,便將秦風骨二人連推帶拽地帶進了裏麵。
一進到樓中,就有一個濃妝豔抹的婦人迎了上來,看到了任方沉,這婦人似乎挺熟稔的樣子,一臉諂媚地笑道:“哎呀,任少爺,您可是有些日子沒到我們這了,我們家的姑娘們可是想死你了。”
任方沉嘿嘿一笑,伸手在這婦人的身上揩了一把油,心中暗道,這老鴇子年紀雖然大了,卻也還算風韻猶存,手感還不錯。
接著笑道:“花姐,你說這話我怎麼那麼不信呢,是想死我,還是想死我手上這玩意兒了。”說著手一揮,手上變戲法似的出現了一塊閃亮的紫色晶石。
這離恨島上畢竟與外界隔絕多年,已經不似外麵那樣以金銀來互通,這種閃亮的晶石,其實就是等於島上的貨幣。
那個被稱作花姐的婦人一見到任方沉手上的晶石,那張抹著濃妝的臉上笑意更盛了,說道:“當然是想任少爺您了,不過嘛……紫晶也是個好東西,花姐我當然也是喜歡的。”
任方沉有些玩味地看了她一眼,便將手上的紫晶丟給了花姐,同時口中說道:“聽說你們這裏新來了幾個不錯的姑娘,都給我叫過來吧。”接著便帶著身後的秦風骨二人,輕車熟路地往樓上走去。
進入二樓的一間雅間當中,看著那房裏的燈光布置,隱隱透著一種曖昧的氣氛。浮生的臉色開始有些緊張起來,從未到過這種地方的他,感覺一陣局促不安。
相較之下秦風骨則顯得鎮定多了,當初他在洛州城的時候,沈衝那混蛋也沒少拉著他去過這樣的地方。雖然不是很習慣這種煙花場所裏麵的氣氛,但是秦風骨也不好推脫任方沉的一番好意,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三人剛坐下沒多久,那個先行離去的花姐便再次來到了這間房中,同時在她的身後,還有五六個年輕的姑娘一同跟隨進來。
這些姑娘每一個都大概隻有這十七八歲的樣子,打扮花枝招展的,模樣倒也還算漂亮。可不知怎麼的,任方沉一看到她們,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花姐,難道你以為少爺我有段時間沒來你這裏,就可以隨便找幾個姑娘來糊弄我了?她們就是你們樓新來的那幾個姑娘?”任方沉的語氣明顯有些不悅。
花姐聽了登時一怔,心中暗道不好,這幾個姑娘確實不是新月村新來的那幾個,新來的那幾位現在都有客人陪著呢,而且還都是身份顯赫的貴客。她也是不得已,所以才找來了這幾位也算樓裏上等的姑娘先應付一下。
“任少爺,您先稍安勿躁,少爺您是我樓的最尊貴的客人,花姐我當然是不敢怠慢的。聽說少爺您到來,那幾位姑娘正在梳妝打扮一番,我先讓這幾位姑娘陪你們一下,很快就把她們帶過來。”
花姐說得低聲下氣,而且還順帶捧了一下任方沉的麵子,任方沉的臉色也就稍微緩和了幾分。
擺了擺手,任方沉道:“那你就去叫她們快一點吧。”
花姐退去,任方沉叫那幾個姑娘各自陪在秦風骨和浮生的身邊,道:“風骨,浮生哥,咱們今天來這裏就是為了尋個樂子,你們不用這麼拘謹。來,大家先幹一杯。”
說著,他捧起了桌上的一杯酒,看到浮生和秦風骨二人的樣子有些尷尬,他又給二人身旁的那幾位姑娘示意了一個眼色,那幾名姑娘會意,便也坐到一旁幫著勸酒起來。
浮生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兩名年輕嬌豔的姑娘就緊緊挨在他的身邊,一股濃鬱的香粉味撲鼻而來。尤其是那兩名姑娘在給他勸酒的時候,臉色漲得紅紅的,十分尷尬。
秦風骨則有經驗得多,佳人在側,他即便不見得有多高興,但也表現的還算從容。既不推辭,也沒有鬧出什麼難堪的舉動。
不過他的心裏已經在暗暗疑惑,任方沉這小子,今晚帶他們到這種地方來到底是因為什麼,難道真如他所說,單純的找個樂子而已?
跟任方沉幹了一杯,接著三人又說笑了一陣,任方沉才揮了揮手,讓那幾名姑娘暫時離開,隻見他一臉古怪地看著桌上的二人道:“風骨,浮生哥,你們可知道今晚我為什麼要帶你們到這裏來嗎?”
秦風骨二人搖了搖頭,他們確實不是很理解。
任方沉拿著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又才笑了笑道:“你們知道這家是誰開的嗎?是皇甫學,北燕村皇甫家的那個大公子!”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當中,明顯帶著一絲不屑之意。
一聽說這樓是皇甫家所開,秦風骨和浮生二人都微微變了臉色。
接著又聽任方沉道:“前兩天,我們任家家主遇刺的事情,想必你們倆是比我清楚的。隻是有一點,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當初行刺的那些人裏麵,就有皇甫家派來的人!”
“什麼?!”浮生大吃一驚,這事秦風骨和任羅恒都沒有跟他提起過,因此才會感到如此意外。
而秦風骨則微微皺著眉頭,他有些不太確定,這個事情在任家應該是下了嚴令保密的,任方沉既然說出來,是他自己有辦法打探到的消息,還是任羅恒那裏故意露給他的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