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那神樹的底部,可以明顯地看到許多從地底翻出來的巨大樹根,那每一條樹根,簡直好似那一條條雄壯的盤龍那般虯結在一起,看上去十分震撼。
在那樹根翻露出來的周圍,還有著不少人守在那裏,看上去都是中圈幾大村落派來的人。秦風骨還在那裏看到了幾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好像是神樹節那天,在那樹台上說話的那幾個人,中圈四大村落的村長。
對於這些人,秦風骨沒有結識的必要,他們四個剛從上麵飄然落下,地麵上那一群人就已經嘩啦啦跪倒了一大片。
現在秦風骨的身上,可是還頂著一個“神使”的身份。
怎麼說這次的行動,秦風骨也是名義上的領隊,那赫連家的二人先行下來之後,倒也沒有擅自行動,還在那下麵耐心地等候著。
秦風骨看到,在那二人的身旁,還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皇甫學?”一旁浮生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任方沉的樣子同樣也好看不到哪兒去,沒想到這赫連家派出的第三個人,竟然就是皇甫學這個家夥。
在挑戰神樹之巔的時候,那皇甫學是比秦風骨他們先行一步爬上去的,隻是這神樹非常的大,爬到了上麵秦風骨他們也一直沒有跟這家夥遇上,事後秦風骨很快就跟左先生潛心修行去了,更是不知道了這皇甫學的情況。
原來皇甫學是在第四天的時候登上了頂峰,也是一樣通過了武魂的傳承,現在他已經屬於赫連家的門下了。
“在下皇甫學,參加秦使者。”皇甫學一看到了秦風骨,聯想到剛才身旁二人對他所說的話,當即上來一臉恭敬地道。
秦風骨作為這隊人的領隊,而且還是左先生的弟子,那赫連家的那個老頭還有年輕人作為赫連家本家的人,他們敢對秦風骨不恭不敬,可是他皇甫學充其量隻不過是赫連家的一個門人,他可沒那二人那麼大的膽子。
秦風骨擺了擺手,雖然他對皇甫學這人也沒有什麼好感,可是畢竟現在自己還頂著一個領隊的身份,既然對方已經如此放低了姿態,他也不好刻意刁難。
暗中留意了一下身旁,浮生顯然一直在壓抑著心中的殺意,而任方沉也是個識大局的人,也沒有當麵給皇甫學難堪。
“那個裂縫就在下麵的樹洞裏?”秦風骨抬眼看到了那盤起的樹根當中,隱然現出一道黑色的裂縫,開口問道。
那赫連家的二人一臉傲然地站在一旁,似乎不屑於回答秦風骨的問話。皇甫學隻得上來回道:“是的,在那裂縫裏麵,有著一個大概兩畝範圍的闊地,還有一道門,使者大人進去便知道了。”
秦風骨點了點頭,也就不再多說什麼,正想著往前走去,這時忽然聽到廣場外麵圍觀的人群當中忽然響起了一陣騷動,他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隻見一道白色的影子正飛快地朝著自己這邊跑了過來。
“是什麼東西,快攔阻它!”皇甫學的身旁,那些個北燕村的護衛們眼見竟然有一隻不知是狼還是狗的靈獸衝了進來,當即連忙迎了上去。
秦風骨定睛一看,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笑容,原來是小白這家夥,大半年不見,這小家夥都已經長成了大家夥了!
當初他為了挑戰神樹之巔,小白是肯定不可能一起帶上去的,於是便讓任方沉想辦法暫時將小白安置一下,等自己登上了神樹之巔,再找機會把這小家夥接上去。
可誰知秦風骨這一去,就遇上了左先生,又是得知了神樹的秘聞,還得到左先生的親自教導,這讓秦風骨不知不覺間竟忘了小白的事情。如此大半年過去,此時再次見到小白,它卻是已經長成了一頭成年狼的模樣,雖然少了幾分幼時的可愛,卻也多了幾分威風凜凜。
小白跑來的速度極快,那些北燕村的護衛們根本就阻攔不及,小白隻是幾個縱躍,就已經從他們身邊從容穿過,它猛地抬起兩隻前爪,張著大口,然後一下子撲到了秦風骨的麵前。
浮生和任方沉是知道小白的,而且這半年來,他們也曾時不時下來看過小白幾次,所以倒也沒怎麼感覺驚訝。
倒是一旁的皇甫學見狀大驚,眼下秦風骨可是他們的領隊,如果他在自己北燕村的地頭上被這麼一隻靈獸給驚擾了,說不準得遷怒到自己身上去。
當下皇甫學大喝一聲,然後上來一掌就朝著撲過來的小白身上拍去。
秦風骨已經察覺到了皇甫學的動作,心中不由動怒,正想喝斥一句,卻見小白頭一扭,口中忽地一下噴出了一道幽綠的光束,直接朝著皇甫學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