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三爺看來,水笙就是個船夫沒錯,而那大方顯然也並非什麼練武之人,隻是空有一身架子而已。現場當中能夠讓李漢這麼一個練武之人如此忌諱的,除了這個就連自己也一直有些看不透的年輕人之外,已經不可能有別人了。
秦風骨聽到齊三爺的話,卻不答反問道:“你有什麼事嗎?”態度不恭不敬,就跟再平常不過的問話一樣。
齊三爺一怔,心中有些動怒,奈何眼下對方身份不明,他也不想一時大意惹到了什麼扮豬吃老虎的家夥。從他的兒子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來了,他兒子之所以會變成那副瘋癲的模樣,就是因為被一個武修高手強大的氣勢所致,這才有些精神失常。
而能夠運用如此強“勢”傷人的人,修為必定十分深厚,最少也得是宗師級別以上的人物。可就憑秦風骨現在的這副模樣,頂天了二十歲,怎麼看也不像個宗師高手的樣子。
齊三爺心中捉摸不定,卻也不敢太過唐突,還是耐著性子再道:“還是那句話,既然你們幾個都是小佑村的人,那麼我兒在你們村裏被人所害的事情,還望你們能夠將詳情告知,齊某必有重謝。”
說完這句,齊三爺的心裏卻不由暗暗地罵了一句,重謝個球,老子要不是還看不透這混蛋小子的底細,早就他媽的將這幾個小子一起拿下了,哪兒還用得著那麼多的廢話。
秦風骨聽他這麼說,卻好像十分認真地在那想了想,忽然抬起頭來,一臉“疑惑”地道:“可是我又不認識你的兒子,哪兒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情?你兒子是被人害死了?還是被人打殘了?你想要找對方報仇是吧?”
聽著秦風骨那副好像極為認真的樣子,大方在那不由小聲地噗了一下,險些沒當場笑出聲來。別人不知道,他難道還不清楚,這齊三爺的兒子還不就是秦風骨這小子給下的手,現在還在這兒裝模作樣的,擺明是要故意戲耍這個什麼齊三爺了。
果然,齊三爺一聽秦風骨這話,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他那滿是橫肉的臉上青筋不自覺地一陣陣抽搐著,顯得格外猙獰。
這時卻聽秦風骨又笑著說了一句道:“要不,你先把你那兒子帶過來我看看,或許我見過,能知道些什麼也說不定。”
齊三爺終於忍不住了,其實在早他聽說李漢在這裏遇到了在小佑村打敗了他們的那個年輕人,齊三爺一到這裏,第一眼看見秦風骨的時候,就已經確定害了他兒子的凶手就是這個人沒錯。
以齊三爺的性子,何時跟人如此客氣過,而且對方還是一個二十不到的毛頭小子。
這一忍再忍,齊三爺終究還是臉上怒氣頓生,惡狠狠地瞪了秦風骨一眼,冷聲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想必閣下也知道齊某所說的是什麼事,我兒現在身受外邪所侵,精神受損,閣下總該對這事有個交待吧。”
他雖然不相信眼前的秦風骨會是個宗師級別,有著三元境以上修為的高手,但也想著對方可能是修煉過什麼秘法,這才能對他兒子幾人的精神產生了這麼大的傷害。
而秦風骨聽了齊三爺這話,臉色也瞬間變冷了下來,笑容不再,隻是輕哼一聲:“你想要什麼交待,身為人父,卻縱容你那孽子仗勢行凶,強搶民女,沒有當場要了他的性命,已經算是給你留了幾分麵子了。”
“這麼說,閣下是承認我兒是被你所害的了?”齊三爺盯著秦風骨的眼神當中閃過了一抹厲色,殺意騰現。
秦風骨一副不以為意地道:“是又怎麼樣,縱子行凶,既然你管不了你的兒子,那就讓我來好好替你管教他一番好了。”
“找死!”齊三爺咬著牙說了一聲,然後身體有意往後退了退。
與此同時,在齊三爺的身後,已經瞬間衝上來了兩個身高體壯的大漢,直接便往那艘小船上跳去,那巨大的力道,把小船震得一陣劇烈的搖晃,感覺險些傾翻過去。
“小子,不想死的話就怪怪跟爺走。”一個滿臉猙獰的大漢伸出一雙大手,便想要往秦風骨的肩頭抓去。
秦風骨隻是眼神一寒,那大漢的手剛碰到他的肩頭上,就被秦風骨體內忽然爆發出來的一股巨大的力量給震飛了出去,遠遠摔落到了江中。
隻見那大漢在水裏不斷地掙紮著,口中慘叫不斷。眾人定睛一瞧,才看到水麵上已經浮起來一層紅色,原來確實那大漢的手臂已經被秦風骨身上的反擊力道給生生震斷了。
另外一名大漢看到這幕,臉上表情那叫一個豐富多彩,這上也不是,退也不是。看著秦風骨那寒氣逼人的臉色,他的心裏已經開始猛烈地打起了退堂鼓。
這他媽的還是個人嗎?
這大漢隻不過是齊三爺手下一個最底層的打手而已,最多不過練過幾手粗淺的功夫,用來跟普通人打打架還可以,在秦風骨這樣的武修麵前,那無疑就跟一個肉盾沒有什麼區別。
秦風骨忽然身子一動,扭了扭脖子。那驚慌之中的大漢,卻以為秦風骨是要對他動手了,生怕自己也會像剛才那哥們兒一樣,也被這可怕的小子給生生弄斷了一隻胳膊,腳下不由得連連往後退了退,竟而撲通一聲掉到了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