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秦風骨又在同安鎮上待了兩天,西門千雪倒是時不時地會過來找他,不過都是拉著秦風骨陪她遊玩,倒也沒有什麼正事。
西門千雪作為西門家的三小姐,之所以會到這偏遠小鎮上來,無非是天佑灣商船發生意外的事情,西門家得趕緊找一個人來坐鎮一下而已。再過不久,西門家真正重量的人物就會相繼趕來,所以西門千雪對於這商船的事情也並不怎麼上心。
而在這期間,秦風骨原本是想在大方的婚事完了之後,再好好處理一下齊三爺那邊的事情。可現在既然在鎮上多駐留了兩天,他也上門找過了齊三爺一次。
剛到齊家,跟齊三爺見過之後,秦風骨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齊三爺便帶著秦風骨來到了那個齊公子的麵前。
這齊公子名叫齊浩然,竟然跟秦風骨昔日一個仇敵的名字一樣,這讓秦風骨初次聽到他名字,以及聯想到他以往的惡行,當即就沒有什麼好感。
若非眼下齊三爺已經歸順在秦風骨的手下,秦風骨是不會願意幫他的。
來到了齊浩然麵前,那小子一見到秦風骨,當即好像是見了鬼一樣,哭爹喊娘的到處想要找地方躲避,一會兒躲在床底,一會兒躲在桌子下麵,看得齊三爺在那一陣暗自搖頭。
秦風骨也不多廢話,上去一把將齊浩然從桌子底下拉了出來,然後伸出大手按在他的頭頂,意念一動,瞬息之間便將之前他打入齊浩然體內的那股“勢”給抽取出來。
緊接著,就聽齊浩然驚恐的慘叫一聲,然後兩眼一閉,嘴巴大張,就此昏倒過去。
秦風骨收手,看向一旁的齊三爺,道:“老齊,我已經把之前打入你兒子體內的‘勢’抽離出去了,想來這幾日的時間並不算長,對他今後應該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不過常言道子不教父之過,你這兒子性情太過頑劣,須得多加管教才是。”
說話間,秦風骨竟然有些長者教訓晚輩的感覺,齊三爺聽說兒子已經沒事,感激連連,又哪兒還注意這些細節。
不過就算他注意到這些也沒什麼,畢竟他之前都已經同意投到了秦風骨的手下,今後對秦風骨為首是瞻,作為一個手下,被他的主子教訓兩句也是理所應當。
處理好了齊浩然的事情,秦風骨便打算離開了齊家,想要趕回小佑村,因為今日就是大方的成婚之日了。
齊三爺聽說了這事,連忙道:“公子,您要趕去小佑村的話,不如我派人送您過去吧。從鎮上走水路過去,船快的話,不消半個時辰便能到那邊了。”
秦風骨聽了不由笑著看向齊三爺,道:“沒想到老齊你對小佑村還挺熟悉的嘛。”
齊三爺笑笑:“不瞞公子說,其實我跟這小佑村,還真的很是熟悉。早年間,我的老家就在大冶村,也就是在小佑村的上遊,也就幾裏地的路程,小時候沒少到小佑村那邊去玩耍。隻是後來出來在道上混了多年之後,已經是有些日子沒有回去過了。”
說著,齊三爺似有深意地看了秦風骨一眼,有些試探性地問道:“公子,您這麼急著趕回小佑村,是要參加明天那大方兄弟的婚禮嗎?”
秦風骨隻是點了點頭,有些好笑地看著齊三爺,大方這小子給他非親非故的,頂多不過就見過了一麵,什麼時候成了他的大方兄弟了?
卻不知,那齊三爺心中早已經有過想法,他跟秦風骨之間的恩怨,就是因為他那孽子在小佑村那邊惹出的麻煩引起的。
如果說在這之前,齊三爺還對秦風骨強勢逼迫他歸順還有些不滿和怨言,可是眼下秦風骨既然不顧前怨,已經將他兒子的“病情”給救治好了,他心裏的那股怨氣也不由得順了幾分。
再加上這兩天秦風骨在鎮上的事情,齊三爺可是一直看在眼裏的。
那西門千雪是什麼人,齊三爺非常的清楚,那可是西門家現任家主的三女兒,西門家的掌上明珠。尤其看到那個據說平常難以近人的西門家千金,在秦風骨的麵前竟然顯得如此的親近,更是不由讓齊三爺有些大跌眼鏡。
齊三爺已經再次在心中確信,這秦風骨公子的背後,一定有著很大的勢力,不然的話,那堂堂的西門家千金大小姐,又怎麼會如此纏著秦風骨呢?
這麼一想,此時齊三爺再麵對秦風骨的時候,他的潛意識裏麵就已經生出了幾分討好的意味。
秦風骨本想自己去鎮上買一些賀禮,然後就自行趕回小佑村。然而眼見齊三爺執意要送他一程,而且聽他話中那意思,似乎也想要去給大方的婚禮捧個場,秦風骨便也不再多說什麼,由著他了。
齊三爺雖然頂多不過算是一個地頭蛇,還遠遠談不上一方梟雄,可是在這方圓幾百裏的這一帶地界,他還是有些臉麵的。
眼見秦風骨終於答應,齊三爺連忙派人去將他所需要的一些賀禮準備好。然後不到半個時辰,齊三爺竟然準備了大量的賀禮,琳琅滿目的,便是秦風骨看了也不由咋舌。這齊三爺也太大手筆了吧?
光是為了抬這些賀禮,齊三爺就派了足足有十幾個人,在抬到碼頭裝船的時候,浩浩蕩蕩的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