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西門慶的到來,秦風骨的情緒著實有些激動,三年前在神穀學院的時候,秦風骨和沈衝二人在諸方麵都得到過西門的不少照顧,交情深厚。
“他到哪兒了?”秦風骨連忙又問。
西門千雪卻是輕哼了一聲,故意道:“聽我哥來了就這麼高興,本小姐來找你就愛理不理的,難道我就不是你的朋友啊?”
秦風骨聽了不由一陣尷尬,嘿嘿幹笑道:“你當然是我的朋友了,這不是這幾天有事在忙,所以才一直沒空來陪你嘛。”
“信你才有鬼了!”
西門千雪聽完白了他一眼,心中卻也並非真的對秦風骨生氣,接著將秦風骨帶到一旁,麵有異色地說道:“死骨頭,這次除了我哥之外,還有我爹,我們家裏的幾個長老也都來了。這次我們西門家……恐怕有些麻煩。”
秦風骨看著西門千雪神色古怪,心中不由暗自感到疑惑,遺失了皇室的貨物這事確實不小,可是看西門千雪的樣子,似乎還不僅僅是因此而擔心,難道她是有著什麼難言之隱沒給自己說的嗎?
張了張口,秦風骨剛想問問,西門千雪似乎卻已經看出了他的意圖,抿嘴淡然一笑道:“算了,反正這些事我也做不了主,等你見了我哥,看他會不會跟你說什麼吧。”
西門千雪說到這件事情,情緒顯然有些不怎麼好,當下便將西門家從南域過來的船可能在傍晚之前到達同安鎮的事情告知了秦風骨,然後就此告辭了。
目送西門千雪逐漸走遠,秦風骨心中還在想著剛才西門千雪說的事情,西門家遇到麻煩了,什麼麻煩?看西門千雪的神情,怎麼好像有些嚴重的樣子?
“誒!”這時杜小月忽然過來在秦風骨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他愣愣地回過頭,看著杜小月道:“怎麼了?”
杜小月眼神古怪地看著他,道:“西門哥哥,我才應該問你怎麼了?老實說,剛才那個女的是誰?跟你什麼關係?如果你敢做出什麼對不起語衣姐姐的事情,小心我……哼!”
她攥起自己的兩個小拳頭,臉上故意作出凶狠之色,隻是原本就顯得俏麗可愛的她,裝起狠來未免有些不倫不類。倒是忽然從杜小月袖口裏穿出來的那一青一紅,噝噝地往外吐著信子的毒蛇,讓秦風骨不禁有些心有餘悸。
看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小青小紅還真的在秦風骨的心裏留下了一些陰影啊。
“行了,不要在那裏胡說八道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完全沒有的事你這丫頭也能扯到我身上去。真有那閑工夫,倒不如好好把你們家浮生看緊一些,現在到了這裏,可不比離恨島上,這兒可是個花花世界,說不準你的浮生哥哥什麼時候就會被哪位姑娘給勾走了。”
要說杜小月這丫頭的軟肋,也就隻有浮生一個了,杜大叔從小對她太過寵溺,有時候即便橫眉瞪眼,這丫頭也是渾然無懼。
然而隻要關係到浮生,秦風骨隻需隨口一句,輕輕鬆鬆就能轉移了這丫頭的注意力。
“哼,我的浮生哥哥才不會是這樣的人。”小月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眼神卻不自覺地慌忙朝著浮生那邊看去,聯想到剛才來到這裏的西門千雪,自己跟她相比起來,還真是差了不少,浮生哥哥會被她給勾走嗎?
這麼一想,也忘了繼續糾纏秦風骨的問題,朝著那邊一臉苦笑的浮生跑了過去。
秦風骨原本正一臉好笑地看著那邊的二人,雙手抱著一副準備看戲的態度,這時忽然感覺到院子外齊三爺的氣息傳來,他怔了怔,便也迎著往院門外出去。
“老齊,你怎麼來了?”秦風骨一眼看到了正準備上院子裏拉的齊三爺。
齊三爺抬頭看著秦風骨,臉色有些奇怪地道:“公子,西門小姐來過了吧?”
秦風骨點點頭,現在他住在的這裏,也就隻有齊三爺才知道,既然西門千雪找到了這個地方,那肯定是已經和齊三爺見過了的。
“公子,今日西門千雪來找到我,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見你,我見她著急,而且又和公子你是朋友,所以這才把公子所在的地址告訴了她。如果老齊做的有什麼不妥之處的話,還請公子責罰。”齊三爺上來便先開口請罪道。
秦風骨笑著搖了搖頭,他還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而責怪齊三爺什麼,而且他搬到了這個地方之後,倒也並非有意地瞞著西門千雪不讓她知道,隻不過這幾日一直待在院子裏沒怎麼出門,也就沒想到這方麵的事情去。
“老齊,你這麼著急過來,是有什麼事情?”秦風骨看著齊三爺道。
齊三爺點著頭,左右看了看,見到了正在院子裏打鬧的杜小月和浮生幾人,便也沒有打算進去,直接在院門口道:“公子,這件事情,恐怕得麻煩您去一趟了。”
秦風骨一聽,心中頓時奇怪,但也沒有猶豫什麼,當下點了點頭,然後進去跟浮生他們打了聲招呼,便跟著齊三爺一起出去。
在路上,齊三爺把他過來見秦風骨的目的大致說了一下,秦風骨這才知道,就這短短的幾天時間,之前西門家商船的在天佑灣發生意外的事情,竟然又持續發酵,現在已經越發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