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骨對於時局政勢沒多大的興趣,聽到西門慶的感慨,也隻是啞然笑笑,不好妄發評論。倒是他有些好奇地問道:“那貨物丟了之後,你們找到現在,可有什麼結果了?”
西門慶苦笑:“哪兒有那麼容易,這麼跟你說吧,掉落海中的那些貨物當中,真正重要的就是一個小盒子,估計跟千雪的那個梳妝盒相比起來也大不了多少。大海茫茫,加上那天風浪又大,想要找到它談何容易。”
秦風骨聽了也是不由幹笑,這情況確實跟大海撈針也強不到哪兒去。好在天佑灣水域的海水也不是很深,聽說大多都隻是有著數十丈的距離,若是有水性好的能人,還是能夠在那水中探尋一番的。
“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西門你也不要客氣,直接跟我說吧。”秦風骨忽然說道。
西門慶看了他一眼,隻是笑了笑,卻也沒有提出什麼請求。
或許在他看來,因為這件事情,他的父親,乃至整個西門家都已經忙的有些焦頭爛額,卻也著實沒有什麼好辦法,縱然是請秦風骨幫忙又能有什麼作用呢。
當下二人也就不再談這些煩惱的事情,隻是喝酒敘舊。
不知不覺,已經夜幕深沉,將近二更時分了。
從那酒家裏出來,西門慶喝了不少,秦風骨也已經有些微醺。
“風骨,說真的,今天我還沒有喝的盡興。咱們再找個地方,然後繼續怎麼樣?”西門慶臉色潮紅,有些口齒不清地說道。
秦風骨看他腳步都有些站不穩了,不禁好笑道:“行了吧你,來日方長,你這家夥想要一天把三年沒喝的酒都給喝完了不成?之前我也跟你說過,以後我就在同安紮根了,要想喝酒,以後機會有的是。”
西門慶聽著笑了笑,眼神有些迷離,便也不再多說什麼。秦風骨一直把他送到了快要的方來酒樓的街頭,然後西門慶便沒有再繼續讓秦風骨送下去,自己搖搖晃晃地朝那方來酒樓走去。
方來酒樓原本就有著西門家的股份,而且這次西門家的來人也都是暫住在這裏,秦風骨眼見西門慶已經走進了酒樓裏麵,便也放心地轉身走了。
他卻沒有看到,在西門慶走進酒樓,被兩名夥計攙扶著回到後院的一間房中之後,原本看上去已經醉的人事不省的西門慶,忽地一下睜開眼來。
此時在他的眼神當中,沒有迷離,沒有醉意,隻有一副淡淡,好似幽泉一般的深邃。
西門慶一下子從床上起身,隨意打理了一下,接著不一會兒就到了一間房前,敲了敲門,西門慶道:“父親,我回來了。”
……
秦風骨送走了西門慶,在回去的路上。他這兒剛走了沒多久,眼神中就不禁閃過了一絲疑色,有意無意地朝著四周看了幾眼,然後就見他的嘴角間劃過了一絲冷笑。
這麼快就忍不住了?秦風骨心中暗道。
其實早在他和西門等人從碼頭回來,在街上行走著,準備找一家酒家敘舊的時候,秦風骨就已經隱隱感覺到,當時就已經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他了。
會是誰呢?
秦風骨第一時間就不由想到了黃珃,黃珃為了跟他爭奪明江下遊的控製權,雙方難免會有一次交手。不過他看黃珃那人雖然形似紈絝,但還是有著一些心計的,難道這麼沉不住氣就要對他動手了?
秦風骨暗自想著,也沒有返回他所居住的那所院子,而是故意朝著一些人煙稀少,比較偏僻的巷子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