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骨聽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那天有點急事,沒來得及跟你打聲招呼,實在抱歉了,改天我一定會再親自登門拜訪。嘿嘿,順帶再正式見一見我的嫂子。”
“還用什麼改天啊,今天你沒事的話就一起去吧,說起來那天我也是忙糊塗了,都沒能好好招待你。”
大方說著麵露愧色,那天是他大婚,連續喝了不少的酒,也是有些喝糊塗了,當得知秦風骨已經離開之後,他也確實因為沒能招待好秦風骨而感覺愧疚不已。
秦風骨擺了擺手,笑道:“今天出來還有其他的事情,對了,大方,老方叔,你們怎麼也到這兒來了?大方你不是才剛成親不久,應該不用這麼急著出海吧?”
大方尷尬地撓了撓頭,笑道:“我是不怎麼急,可是……”
他把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下,原來今天到這兒來的人,大多都是小佑村的漁民,還有幾個也是附近村子的鄉親。
官府那邊已經將這天佑灣一連禁了有十來天了,這些漁民們在附近打不著魚,而到其他有魚的海域,又被當地那些漁民們所驅趕,不讓外人到他們的海域打漁。
沒辦法,這些漁民們為了生活,到河泊所那裏找了幾次沒得到什麼說法,便想著一起到海上再看看,誰知剛到這裏,就被河泊所的官船給攔了下來。
這河泊所是主管漁業稅收的,這些漁民們哪兒敢在漁禁期間亂闖,這不是想到在大方成親那天,聽說就連知縣大人也親自前來祝賀了嘛,所以這才想盡了辦法,把大方父子倆也一起帶出了海,想著讓大方來撐一下場麵。
隻是大方這父子倆也真是的,來到這裏也有小半天了,從頭到尾居然也沒為大家說一句話。好不容易剛才說了一句吧,也是不疼不癢的,絲毫沒有說到點子上。
當時不少人心裏都不由在想,你們老方家不是跟那知縣大人認識嗎,把知縣大人的名號亮出來啊,這提領大人又沒知縣的官大,肯定能鎮得住他的。
不過從頭到尾,大方父子二人對於這事一直隻字未提,在場眾人也不禁感到有些失望。
直到此時秦風骨的突然出現,眾人的目光又才繼續落到了大方父子倆的船上。
聽完了大方的敘述,秦風骨的眼神動了動,似乎想了些什麼,然後道:“大方,這漁禁休整,是朝廷下的命令,這事你和老方叔最好還是不要攙和的好。不過剛才你說,村民們想要到其他地方打漁,但那裏的人不讓,這又是怎麼回事?”
秦風骨的這句話,刻意說得挺大聲,讓官船上的那些提領大人等人也聽到了。
“這個……”大方麵色猶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其實這每個地方都一樣,雖然海上很大一片,但是能夠容易打到魚的,如果不是出海太遠,那麼附近也就隻有幾個地方。而且這幾個地方都被當地距離最近的一些村子掌控著,我們外人要想進去打漁,他們是不會允許的。”
“這樣啊,我還一直以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沒想到這偏隅之民,已然將這屬於公眾的海域作為己有了。”話音落下的同時,西門慶也已經飛身來到了秦風骨的一旁,他落腳很輕,船上幾人也同樣沒有感覺到什麼晃動。
西門慶說完這話,然後便抬眼看向了官船上的提領大人,麵帶笑容地道:“這事你怎麼看呢,提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