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風骨這話,夜無名也是神色一凝,剛才的情況,他現在也已經大致回過味來了。
先是靠窗的那三個人,別看他們好像在那兒喝了不少酒,表麵上已經醉的不輕,可實際上卻還保持著神智的清醒。
而且那三人身上都是有著武道修為的,雖然實力不深,最強的那個也不過五氣境初期的境界。但是,這些人除了深藏不露之外,他們身上隱隱透出來的那股氣息,也是感覺十分奇怪。
那種感覺,夜無名曾經見過,那是一種隻有在軍營當中曆經磨礪之後,才會有用的一種殺伐和鐵血的氣息。
“他們是坤越帝國的軍人?!”夜無名忽然開口道。
秦風骨點了點頭,道:“我覺得應該是這樣沒錯,你想,既然這家小酒館是學院那邊安插在這裏的暗線,那麼這些坤越帝國的軍人來到這酒館裏麵,那掌櫃的竟然絲毫沒有警惕之色,反而像是對他們視若無睹一般,這會是什麼原因?”
夜無名頓了一下,沉吟道:“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因為他和這些人是相識的,所以才完全沒有必要再把注意力放在他們的身上。”
“沒錯。”秦風骨看向夜無名,道:“那個小酒館我們不能再去了,你還知道什麼地方?”
“城南煙雨巷。”
……
客棧當中,秦風骨二人出去之後,等得百無聊賴的歐陽玉兒來到了楚蝶衣的房中,二人正在那說著話。
忽然聽到外麵有人敲門,然後陸道林的聲音在外麵道:“他們回來了,到秦風骨的房間。”
說完,那人便很快離去。
歐陽玉兒和楚蝶衣二人也連忙起身,朝著秦風骨所住的那間房間趕來。
剛推門進入房中,隻見歐陽玉兒忽然伸手捂住了口鼻,一臉厭惡地表情道:“好臭!怎麼這麼大的酒味?”
再看房中坐在桌旁的秦風骨和夜無名二人,他們臉上都是一副醉態潮紅的樣子,頓時大為不悅地道:“好啊,你們這兩個家夥,口口聲聲說出去辦正事,搞半天原來是出去喝酒去了。你們說,是上哪兒喝的,是不是喝花酒去了?!”
一邊說著,歐陽玉兒還一邊極為認真地打量著二人,結果竟然還真讓她在秦風骨的後肩上找到了一根細長的青絲。
這下歐陽玉兒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一手叉著腰,一手將那根明顯是女人的頭發亮了出來,氣衝衝地道:“這就是你們出去調查的結果?這都調查到哪個女人的炕頭上去了吧?秦骨頭啊秦骨頭,真沒想到幾年不見,現在的你竟然變成了這樣的人。”
秦風骨聽到這話,臉色那叫一個尷尬,有些不敢看歐陽玉兒那咄咄逼人的眼睛,在眼神躲閃之際,不經意間瞥了楚蝶衣那裏一眼,見她的臉上也是一樣神色複雜。
幹咳了兩聲,秦風骨連忙解釋道:“歐陽,你別胡說,這是個誤會,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歐陽玉兒看著他,嬌容上浮現出一絲怒氣,道:“難道你想說這根頭發是你的?你會長出這樣顏色的頭發,這分明就是坤越帝國這邊那人的頭發,你還想狡辯?”
“是,這是別的女人的頭發沒錯,不過……”
秦風骨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歐陽玉兒搶道:“不過這頭發雖然是女人的,但你卻沒有對她做過什麼?”
“是,我當然沒有,是夜無名……”
歐陽玉兒又搶道:“夜無名就一小屁孩,他會帶你去那種地方,肯定是這些年你這家夥在外麵都學壞了,現在居然還敢帶這小屁孩去逛窯子!”
說到逛窯子這個詞的時候,歐陽玉兒的臉上也不由閃過一絲紅暈,似乎也是頗為羞澀的樣子。
秦風骨頓覺有些百口莫辯,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端坐著的夜無名,卻見這小子竟然出人意料地顯露出了一副乖少年的模樣,睜著那一雙大大的眼睛,滿是無辜之色。
“這臭小子,我……”秦風骨忍不住暗罵了一聲娘,然後苦笑著搖了搖頭。
正如剛才歐陽玉兒所猜測的那般,今晚他們確實是去了城裏的煙花巷,也在那裏喝了不少花酒,以至於歐陽玉兒突然這麼一番發難,秦風骨還真是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