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蝶衣似乎頗為急切的樣子,匆匆上樓之後,便一把推開了房間的門,開口道:“風骨,現在城裏麵……”話剛說到這裏,她這才發現房間裏還坐著其他的幾個人,不由神色一怔,停頓了下來。
“蝶衣,你剛才說城裏什麼?”秦風骨見她難得露出如此緊張的樣子,不禁有些奇怪道。
楚蝶衣這才反應了過來,又繼續剛才的話道:“城裏來是很多坤越帝國的禁衛軍,正在城裏拿著幾張畫像一家一戶的排查,很有可能就是衝著我們而來的。”
秦風骨聽著也不由一頓,之前就聽夜無名和陸道林二人說過,說他們此番前來的路上,曾經見到一隊帝都禁衛軍也朝著這邊的小鎮過來,沒想到他們的速度還挺快的。
點了點頭,秦風骨道:“那好,這個地方我們也不能再多做停留,既然剛才大家都已經同意了那個計劃,那麼接下來,我們就各自按計劃行事吧。”
在座的幾人紛紛點頭應下,然後各自先行離去。那夜無名和陸道林二人走到楚蝶衣一旁的時候,有意頓了一下,似乎想說點兒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出來,毅然走遠了。
楚蝶衣也沒來得及跟他們說上話,見到幾人一下走遠,不由看向了秦風骨,道:“風骨,他們是什麼時候過來的,還有玉兒,玉兒她沒事吧?”
此次前來坤越帝國的這隊人裏麵,平時就屬歐陽玉兒跟楚蝶衣的關係最好,楚蝶衣也一直拿她當作自己的妹妹一樣看待。自從那晚她和秦風骨夜探秦府遭遇了埋伏之後,這段日子她就沒少為了歐陽玉兒她們的事情而隱隱擔心。
秦風骨看了她一眼,有意不想把歐陽玉兒失蹤的事情告訴楚蝶衣,可同樣也不想騙她。於是道:“這些事情晚點再說,現在咱們馬上離開這裏。”
當下楚蝶衣也就不再多問,進屋簡單收拾了一些行李,然後便和秦風骨匆匆離開了這個小鎮。就在他們剛離開不久,一隊威風凜凜的坤越帝國禁衛軍,正好盤查到了他們之前所住在的那家客棧。
……
亞琴城,時隔幾天之後,秦風骨又再次回到了這個他第一次踏上坤越帝國這片土地後所見到的美麗城市。
在那人潮紛紛攘攘的街頭,有一男一女,身旁還跟著一條白色的小狗從那人群當中穿行而過。不多久,他們就來到了城裏的一家賭坊前麵。
找到了那賭坊管事的,那個男的上去不知跟他說了幾句什麼,那管事的臉色微微一變,然後揮了揮手讓身旁的手下都下去,他則親自帶著那對男女朝著賭坊的後院走去。
來到那後院之後,那管事的隻是站在院中一棵大槐樹的前麵,接著就見他伸手在那樹身上麵按了一下,接著回頭讓身後二人跟上,便隻見他直接整個身子沒入了那棵老槐樹當中,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後麵的男女也急忙跟上,那老槐樹上似乎是布置了一個小陣法,在進入裏麵之後,那管事的還在前麵等著,然後又才帶著二人走過了一條長長的通道,最後才來到了一間光線明亮的密室當中。
“先生,有人拿了您的信物想要見您,我已經將他們帶進來了。”那管事的對著空無一人的那間密室開口說道。
過了一會兒,才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嗯了一聲,便再沒了聲息。
“二位再次稍等,我這就告辭了。”那管事的對身後的那對男女說了一聲,緊接著便轉身走出了密室。
空蕩蕩的那間密室裏麵,此時就隻剩下了一男一女二人。這時男的忽然將自己的頭巾掀了下來,露出秦風骨的麵容。在他身旁的楚蝶衣,也一樣拿下了自己的麵紗。
“怎麼沒人?”楚蝶衣四下看了看,這密室不大,而且這裏麵空無一物,隻有四麵晶瑩透亮的玉璧,人走到前麵,還能看得到自己的倒影。
秦風骨卻跟一旁的小白一樣,眼神時不時地在這間密室裏麵遊移,一會兒盯著左側,一會兒盯著上方,接著最後眼神一定,看向了楚蝶衣身後的那麵玉璧上。
“嘿嘿,好久沒見到如此絕色的美人了。”忽然一個聲音不知從哪兒幽幽地笑道。
楚蝶衣被嚇了一跳,登時有些花容失色,她連忙一下躲到了秦風骨的一旁,心中有些忐忑。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好像感覺到自己身後玉璧,竟然有一個人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