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下基地是建在偌大一個山體當中,誰也不知道與外麵還隔著幾多厚的距離。而且在那些鐵門落下來之後,秦風骨就瞬間感覺到這密室裏麵已經再沒有空氣流通,顯然這裏麵是密封著的。
秦風骨看著張揚那副幾近瘋狂的模樣,除了壓抑和憤怒之外,他更多的還是感到不解。這個張揚,難道就真的對秦浩然那麼的死心塌地,竟然甘願用自己的性命作為誘餌,來將他們引入了這麼一個絕地當中。
眼看那邊池子裏的地火岩漿已經溢出了高台,開始淹沒到了這個密室裏麵,幾人不禁有些心急起來。
“快說,出口在哪裏!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祝鉞再次抓起張揚,厲聲威脅道。
張揚忽然冷笑了一聲,看著祝鉞,再沒有之前那般恐懼和怯弱的表現,取而代之的隻是一種戲諧和決然的神情。
搖了搖頭,張揚說道:“不要費神了,這間最底層的密室,是完全密封的,隻有一個入口,現在也已經被封死了,從這裏是無法將那些萬斤鐵門打開的。不過你們倒是可以試試從這地下挖個洞出去試試,大概也就幾千尺的厚度吧,或許能夠在那些地火岩漿淹沒這裏之前逃出去也說不定呢。”
幾千尺?這個張揚擺明了是在戲弄秦風骨他們,別說現在這麼情急的時刻,就算他們有著充足的時間,要想從這密室裏挖開出去,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成功。
祝鉞大怒,甩手就是一記耳光抽在張揚的臉上,將他整個人打飛了出去。然而悶哼一聲之後,張揚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嘴角殘留著一絲血痕,臉上卻帶著一抹詭異、陰冷的笑容。
“風骨,怎麼辦?”此時的西門慶也是一臉不安,在那些地火岩漿開始往密室裏滲進來之後,現在整個密室裏都開始充斥著一股刺鼻的氣味,讓人十分難受。
秦風骨沒有說話,隻是來到了那扇擋住了入口的鐵門前,伸手在上麵輕輕觸摸了一下,觸感冰涼,而且十分厚實。
張揚說的沒錯,這鐵門厚重無比,足有萬斤以上,要想從這裏強行破門出去,是不太現實的事情。何況這外麵還不止一道鐵門而已,而是足足八道,他可沒那把握在這些地火岩漿把這個密室淹沒之前,能夠將這些鐵門全部打開。
秦風骨搖了搖頭,一臉的沮喪。他回來看了一眼張揚,忽然道:“張揚,這個名字總該不會也是騙我們的吧?剛才你說這些鐵門從這密室裏無法打開,也就是說密室外麵有開門的機關?”
張揚看著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笑道:“是又怎麼樣,現在我們都已經被困在了這裏,早晚都是一死,你們就留在這裏跟我陪葬吧。”
秦風骨道:“我有些奇怪,秦浩然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死心塌地地替他賣命?我自認向來看人的眼光不會太差,之前你跟我們說的你的那些事情,應該都不是假的吧?既然這樣,你為什麼甘願犧牲自己的性命,來給秦浩然當這個誘餌呢。”
“嘿嘿,秦風骨,你是叫秦風骨沒錯吧。”張揚看著秦風骨,陰笑著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秦公子為了對付你,專門拋出來的誘餌。原本以為在西北大營,有著邗忌將軍和幾萬人馬的保護,若是真能把你引來了,也能讓你們有來無回。
可沒想到,你們幾個人的實力,還真的是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之外。幸虧秦公子做好了兩手準備,知道西北大營的人馬不一定能夠拿得住你們,又才另外設下了這一計。我張揚總算不負公子之托,將你們一幹亂臣賊子都給引入甕中。”
秦風骨幾人聽著不由臉色微變,這個秦浩然實在是陰險不已,先是故意放出一個替身,把他們都給引了過來,然後又一計跟著一計,一步步地將他們引入了這個絕地當中。
這個人的心機,著實可怕。
“這麼說,這個密室裏的這些妖元炮,也是假的了?是你們故意留在這裏,好把我們引進來的?”秦風骨又問道。
張揚搖了搖頭:“不,這些妖元炮是真的。因為公子知道,如果不拿出點兒真貨,是很難能夠蒙的了你們的。然而這些雖然也確確實實是帝國製造出來的妖元炮,但隻是一些殘次品,隻能發射一炮便不能再用了。你們可知道,現在帝國數十門真正的妖元炮,現在到了什麼地方?”
或許是張揚自認他們現在身處絕境當中,已經不可能再逃脫出去了,於是竟故意帶著幾分看戲的口吻對秦風骨幾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