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秦風骨沒好氣地罵了一聲,作勢踹了西門慶一腳,西門慶隻是嘿嘿笑著,輕鬆躲了過去。
楚蝶衣在那耳根發燙,剛才二人的笑談,自然被她聽入了耳中,也不由罵了西門慶一句沒正經,更是引來旁人的一陣哄笑。
眼見楚蝶衣帶著小竹竹去了一間房中休息,在場也隻剩下了西門慶、夜無名還有陸道林幾人。
秦風骨把今天在真龍潭所發生的事情跟幾人大致說了一遍,眾人聽到事情竟然真如傳言那般,真龍潭當中竟然真的有一條骨龍出現,皆不由為之一驚。尤其是那個黑袍人的身份,更是讓人感覺神秘不已。
幾人正在那說著,楚蝶衣忽然又敲門走了進來。
秦風骨起身讓楚蝶衣坐下,見她神色有些略顯疲憊的樣子,不禁有些心疼地道:“你的傷還沒好,怎麼不在房裏好好休息,又跑出來了。”
楚蝶衣還沒回答,西門慶已經嘿嘿笑著打趣道:“這還用說,當然是因為放心不下你小子,生怕被我們幾個給帶著去幹什麼壞事呢。”
楚蝶衣聽著俏麵一紅,卻也沒多說什麼,平心而論,她也確實是有點兒小別勝新婚的意思。尤其是經過昨夜跟那地龍一戰,一番險象環生之後,越發感覺到生命的彌足珍貴起來。
與其在旁人麵前做那些毫無意義的矜持,倒不如按照自己心中所想,能夠在他的身邊多陪伴一刻,那也是好的。楚蝶衣的性情,就是屬於那種外冷內熱,一旦認準了一件事情,便能毫不顧忌別人的眼光,敢愛敢恨,敢想敢做的人。
微微笑了一下,楚蝶衣道:“我沒事,剛讓竹竹睡著了,現在那邊有小白在照應著她,我過來看看你們有沒有什麼事情。”
秦風骨聽著點點頭:“嗯,竹竹年紀那麼小,從昨晚開始就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她也確實累了。小白那家夥好像還挺喜歡這個丫頭的,有它在照看著,應該可以放心。”
說到了小竹竹,一旁陸道林也忽然道:“那個孩子,好像是我們村子裏的吧?”
畢竟引龍村有著數千戶人家,陸道林也不可能做到每一個人都認識,尤其還是那麼小的一個孩子。不過小竹竹身上的穿著打扮,的的確確就是他們引龍村的沒錯。
秦風骨點頭應了一聲,然後把小竹竹的來曆大致解釋了一下,隻是忽略了她自然體質的那件事情沒有提。
聽完之後,陸道林的臉色卻變得有些凝重起來,頓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昨晚地龍出沒的那一帶,損失慘重,這孩子的家人恐怕也……”
後麵的話他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在場幾人都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當時秦風骨來到引龍村時候,就已經第一時間見過地龍肆掠過後那一帶的慘狀,知道那附近的幾戶人家,幾乎沒人能夠幸免於難的,竹竹這個可憐的小丫頭,很可能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楚蝶衣也忽然麵色黯然地道:“從剛才我們回來到村子之後,竹竹就始終沒有提起要回家的意思。我有一種感覺,她似乎是已經預感到了什麼,或許這孩子,遠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聰明得多了。”
聞言,秦風骨不由沉默了下來,對於那些失去了家庭和父母的孤兒,他總是頗有感觸,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同病相憐吧。
最後秦風骨還是讓陸道林幫忙去打探一下竹竹家裏的事情,然後幾人又在屋裏閑聊了一陣,各自離開了。
楚蝶衣當然也回了自己的屋裏,這裏畢竟是在引龍村,他們還是陸家的客人,即便秦風骨也希望能夠和楚蝶衣在一起的時間多一些,但也總不能就這麼忘了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