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那人群洶湧的街上,就有一隊騎著馬的人,絲毫不顧在場那麼多人的死活,肆意地縱馬橫衝直撞著。
秦風骨見到沈衝在一匹快馬即將要踩到一個孩子頭上的時候,瞬間出手救下了那名孩子,同時一掌拍出,將騎馬那人連人帶馬一起拍飛了出去。秦風骨不禁皺著眉頭道:“這些都什麼人!”
西門慶定睛一看,道:“看他們的穿著,好像是南均國官軍的樣子。”
“既然是官軍,怎麼會對南均自己的百姓動手,而且還是如此肆無忌憚地亂殺無辜!”秦風骨的語氣越發深凝了。
一旁,夜無名忽然走上來道:“當所有的物資變得極其匱乏的時候,所有人想到的都是怎麼才能讓自己活下去。什麼官兵就該保護自己國家的平民,在這種時候就會變得一文不值。”
秦風骨聽著不由心中一沉,他知道夜無名所說的沒錯,這座城市已經被大水毀掉了大半,包括房屋,物資。剩下那麼多人要想活下去,他們就隻能去分原本屬於別人的物資,甚至是不惜去搶奪。
當然了,這些原本應該是在這種危急時刻,對於秩序的維護者,現在卻反而是變為了搶奪者,無疑更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看了看那隊騎馬搶奪的官軍,人數不過十餘人的樣子,便是沈衝一個人出手也已經綽綽有餘,當下秦風骨他們幾個也就沒有上去幫忙。
不一會兒,沈衝就已經輕鬆地解決掉了那些官軍,並且將當中一個看似領頭的人給抓了回來,狠狠一把給扔在了地上。
“身為官軍,原以保護百姓安危為己任,可你們竟然卻把應該對向敵人的武器,砍向了自己的百姓,你們還是人嗎!”怒氣未消的沈衝對著摔倒在地上的那領頭的官軍狠狠就是一腳踹去,同時斥罵道。
那官軍也是被沈衝那狠辣的手段給打怕了,連連求饒道:“爺,幾位爺,小的知錯了,小的那麼多的弟兄們也在等著吃飯,我們這也是不得已啊。”
“不得已,不得已你就可以肆意枉殺無辜!”沈衝越想越氣,如果剛才不是他及時出手的話,不知道這條街上會有多少人無辜喪命在這些家夥的屠刀之下。
其實沈衝自己也知道,是人都是自私的,在每個人都在麵臨著生死關頭的時候,自然免不了會產生那種與其自己人死,倒不如讓別人死的念頭。即便是這些官軍,他們也不是聖人,也會想要活下去,自然就會有私心以及欲望。
這時西門慶也在一旁冷笑道:“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般,為了讓你的弟兄們活下去,那邊不遠處不就是城裏最為富有的那些人家,你們怎麼不去搶他們,反而來搶這些原本就已經家破人亡了的難民,虧你還穿著這一身南均國的軍服。”
聽到這話,那官軍似乎也是自知理虧,滿麵通紅地低下了頭,再不說什麼。
秦風骨之前就知道,這南均國雖然說是一個小國家,可實際上,這個國家真正的執掌權,卻是在聖地守護家族蕭家的手上。現在距離無憂穀最近的這個城市都能亂成這樣,顯然是蕭家那邊多半已經是遭到了極其慘重的打擊,這才無法控製這些局麵了。
想到這裏,秦風骨的心裏也不禁有些焦急起來,也不知楚蝶衣她們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他必須得盡快聯係到她們才行。
“聽說守護聖地的蕭家出事了,你知不知道這事。”秦風骨忽然問那官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