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在翻譯的幫助下,嘰裏咕嚕的用德語點完名以後“嘩啦”一聲合上花名冊,麵無表情道,“想必,你們都知道我是你們的元首請過來幫助你們訓練成軍的。那麼,現在就開始第一個訓練科目,”說道這裏威廉抬手指了指遠處的一個在一個在夜幕中顯得十分朦朧的山頭,然後張開嘴巴又是一串嘰裏哇啦的鳥語,翻譯忙不迭的翻譯,“現在,我命令你們所有人,立刻跑步去那個山頂再跑回來,快去。”
聽到威廉的命令,隊列裏一片嘩然,淩晨三點就把他們吹起來就為了讓他們去跑山頭?太欺負人了吧,這些家夥以前在部隊好歹都是軍官,哪有人敢這麼對他們吆五喝六?於是一個個全都低聲議論起來,隊列變得一片嘈雜。威廉看到亂哄哄的隊列卻沒什麼表示,而是安靜的看著他們一個個議論不休。漸漸的,議論聲音越來越大,翻譯滿頭大汗的求助似得看著威廉不知道現在該怎麼收場。看著紀律即將失控,麵包首先不忿的大發闕詞,“丫的,大晚上讓我們跑到那個山頭,這是什麼道理?有病啊?這個洋鬼子1也不知道會不會帶兵,要是他在我的部隊,一天我就要讓他滾蛋。”
麵包本來就是在隊列裏小聲嘀咕,卻沒想到威廉的耳音好的出奇,徑直走到隊列裏在麵包麵前站定。麵包看著威廉那張板著的死人臉,心下發虛,“你......你要幹什麼?”
威廉並不答,而是依舊死死地盯著麵包。漸漸地,仿佛有一種叫做“氣場”的東西蔓延過全場,看到威廉死死地盯著麵包,隊列裏的議論聲慢慢小了下去。翻譯緊跟著威廉,看到威廉死死盯著麵包心下也是一虛,不過他以為威廉聽不懂麵包在說什麼,不由在一旁小聲的用著德語打圓場,“威廉,這位軍官的意思是......”
還沒等翻譯說完,威廉右手一擺,用生硬的中文道,“不用解釋,我聽的懂。”
聽到威廉的聲音,所有人都是一驚。卻聽威廉繼續說道,“你,在你的軍隊也是這麼對上級說話麼?”
麵包聽到威廉的質問,臉上一陣漲紅,“不......不是。”
威廉點點頭,“好的,那我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走?”麵包吃了一驚,“去哪?”
“從哪來的回哪去,這裏,不需要你了。”
聽到威廉的宣判,麵包臉色一片煞白。他已經想到他被用這樣一種丟人的方式趕走......想當初聽說過來學習德軍的先進經驗,部隊都是挑最好的苗子過來學習。沒想到還不到一天他就要用這種丟人的方式回去,想到這裏,麵包臉上一片煞白,可想而知,以後的仕途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可以說,他的仕途基本被斷送了。所有人,包括翻譯聽到了麵包的宣判,臉上都露出了不忍之色,但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麵包說一句話。現在,他們心裏都明白了,天大地大上官最大,他們所有人的前程其實都捏在威廉手裏那張薄薄的花名冊上。
麵包的臉色變得煞白,半晌才一言不發的離開隊列,緩步向宿舍奪去。其他人看著麵包蕭索的背影,心裏莫名的泛起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