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放下了茶杯,將手中的禪杖隨意的甩在地上,“你是自己出來呢?還是讓我來逮你出來?”王輝漫不經心的說道,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在給某個躲在暗處的東西說著。
沒有聲音,也沒有任何的動靜,隻有躺在床上的身穿華貴和服的少女的心跳聲和細弱的呼吸聲。
王輝給自己倒了杯茶,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了一顆,今天從一個日本小子手上搶來的玻璃珠把玩了起來。“真是好看。”王輝虛眯著右眼,將玻璃珠放在自己的左眼前看著整個屋子。看他的神情,就像是一個對什麼都好奇的孩子般。“你想好了嗎?我可是沒什麼耐性的。”
話音剛落,就隻聽從屋子的四麵八方傳來了一陣桀,桀,桀的怪笑聲,“小和尚,回頭是岸,當心別熱火自焚啊。”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從那女子的身上傳來。
“到底是誰在惹火自焚,現在還不得而知呢!”王輝一副好笑的表情。
“哼!你這小禿驢,我會讓你知道狂妄的代價的。”看來王輝的話是激怒了它,連稱呼都變了。
一陣黑霧從少女的身體裏緩緩的冒了出來,就像舞台上冒出的 一樣,它在空中漸漸的凝結蠕動著,一張猙獰的臉出現在那團黑霧的中央,隻見它怪笑著說,“現在,你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看不出來,你這隻野豬精挺囂張的。”其實王輝在聽完大名的講述他女兒的怪異時,就開始懷疑了,當他剛邁進這間屋子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豬所特有的騷味,這就讓王輝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懷疑。
野豬精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小和尚,竟能一眼就看出自己的本體,不由的怔了一下,但畢竟是老成精的妖物,很快就清醒了過來,“這一定是他胡蒙的,如果他真的是修真高手的話,我怎麼感覺不到他身上的真元力的波動?他一定是想套我的話,我就偏不讓你得逞。”野豬精暗道。
“什麼野豬精?告訴你,我可是偉大的妖王克錄事,別告訴別人我沒告訴你,免的別人說我欺負你這個小禿驢。”說完大笑了起來,但他的這笑聲中少了幾分底氣,多了幾分擔憂。他的笑聲沒有維持多久,他就由得意的笑臉變成了悲哀的苦臉,因為他看到在王輝的手中燃起了一團黑綠色的業火。而現在的王輝正一邊品著茶,一邊把玩著手中的業火,時不時的還像逗它似的,朝它扔出幾朵火花,而它當然是驚恐的避開,生怕沾染上一點,自己變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此時的它,再也沒有了初時的那股囂張的氣焰了,活像一隻受到了主人的責罰的下人,一臉的驚恐。此時他才如夢初醒,知道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了,“大師,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次吧。”黑霧迅速收攏,凝結成了一個肥胖的漢子,隻見他一臉的 不住的給王輝磕著頭。
他見王輝不為所動,於是大腳一跺,心一橫,拿出了自己的看見本領,“請大師饒命啊,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需要贍養,下有幾歲的孩兒需要喂撲,你殺了我,就相當於殺了我們一家三口啊!”他聲色劇厲的說,“別人都說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還請大師大發慈悲,放過小妖這一回……”
王輝聽著他的話,是越聽越氣,不是在為他說謊而生氣,而是在氣他,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在用這麼老土的台詞來蒙人,他還真以為人人都跟他似的長著一豬腦袋。王輝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大喝一聲,“呔,你這隻死豬,再說!信不信我一杖敲碎你的腦袋?”說著,王輝就一把抓起自己甩在地上的禪杖,做勢就要朝他的豬頭上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