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瑤突然放下勺子,抬起頭道:“你一直就是這樣婆婆媽媽的嗎?”
馬哲發懵,攤了攤手道:“那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轉身進了衛生間洗漱去了。
臨出門時,孟瑤叫住馬哲道:“馬哲,我原先計劃在你這裏住三天,可我這情況……”
馬哲安慰道:“沒事,等你病好了再說吧。”
“謝謝。”
馬哲淡然一笑出了門。
來到公司,梁媛驚得瞪大眼睛,看了看表道:“我的天哪,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老人家可算是來得早了一回。”
馬哲打了個哈欠道:“我一向很守時的,隻不過你沒發現而已。”說完,瀟灑打了卡,徑直進了谘詢室。
坐在辦公桌前,馬哲有些發呆,腦子裏全是那個神秘的孟瑤。那麼漂亮的一個女人,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性格倔強又古怪,簡直一奇女子。
想到蘇夏也是個烈女子,他不放心地又給她去了個電話,安撫了一通才算消了氣。
這麼做是圖了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
這時,梁媛走了進來,道:“馬律師,有人要谘詢,你方便不?”
聽到有了工作,馬哲打起精神道:“帶進來吧。”
過了一會兒,梁媛帶著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進來。見婦女愁雲密布,馬哲坐起來進入工作狀態。
這律師和醫生一樣,每天接待的都是“病人”,不過醫生治療的是身體,而律師是精神。有的一進門就嚎啕大哭,鼻涕一把淚一把講著血淚史,有的情緒激動還要揍人摔東西,還有的情緒失控要跳樓……
馬哲作為谘詢律師,每天麵對就是這些“病人”,倍感壓抑。好在他自我調節能力強,要不然長期以往下去,估計他也成了精神病人。
婦女見是男律師,回頭問梁媛道:“怎麼是男的,有女律師嗎?”
“有,不過今天去辦案了,況且人家不負責谘詢,有問題嗎?”
“哦。”婦女似乎有難言之隱。
馬哲接過話茬寬慰道:“大姐,現在醫院婦產科都有男醫生了,你能不生?啥年代了,國家都倡導男女平等,何況我們有我們的職業操守。法治社會,和諧為本。”
“哦。”婦女神色緊張地抓了抓手提包。
“媛兒,給這位大姐倒杯水。”
“好的。”
一切準備就緒後,梁媛退了出去。婦女不信任地道:“馬律師,我的事你不會和別人說吧?”
馬哲無語,道:“你倒是想讓我說,我和誰說去啊。”
“那就好。”
婦女放下顧慮,往前湊了湊小聲道:“馬律師,我懷疑我丈夫出軌了,你能幫我跟蹤他嗎?”
“……”
馬哲沉默半晌道:“大姐,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裏是律師事務所,你要報案出門右拐,第一個巷子裏有派出所。”
“這小同誌怎麼說話了?”婦女似乎有些不高興,道:“我花了錢來谘詢問題,你就這態度?”
馬哲耐著性子道:“大姐,如果你谘詢問題,我可以幫你答複解決,可你的事屬於家事,那需要神探幫忙,我不具備這一資質啊。”
“哦。”婦女有些失望地道:“這麼說,你們管不了?”
“嗯。”
婦女似乎不放棄,道:“小兄弟,我看你挺老實的,你這樣,你替我跟蹤我丈夫,隻要發現他外麵有人,你的工作結束了。錢不是問題。”
馬哲撓了撓頭道:“大姐,很抱歉,這活我幹不了。這要是讓你丈夫逮住了,還不把我打個生活不能自理?您另請高明吧。”
“哦。”婦女沉默半天,眼神耷拉下來道:“馬律師,如果我丈夫假如有一天和我提出離婚,我該怎麼辦?”
“這……”馬哲道:“這是你們家事,我一外人不好說。不過你可以走法律途徑,由法官來裁決。”
“哦。”婦女眼神掠過一絲不安,進而抽泣起來,道:“馬律師,我和你說,我和我丈夫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們一起上大學,一起打拚創業,闖出了一番事業,而且有一雙可愛的兒女……”
婦女叨叨叨講了將近半個小時,馬哲不停地打哈欠,見婦女沒完沒了,打斷道:“大姐,我聽出來了,你丈夫還是愛你的。不過我覺得你疑心太重,男人有錢就變壞,那隻是一少部分人,不能把每個男人都想得那麼壞,何況是你丈夫。另外,你和你丈夫缺少必要的溝通,過日子嘛,別給自己增加負擔,男人是需要在外打拚的。如果覺得確實無聊,可以美美容,遛遛狗,把心放寬一點,誰都活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