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晏楠談話前,馬哲與慕寒進行了溝通。慕寒已經給她進行了顱磁刺激,簡單地說通過脈衝刺激她的大腦神經,以便分泌更多的荷爾蒙。也就是說,晏楠在短時間內記憶不會斷片。
馬哲沒有放棄,抓緊機會道:“晏楠,我知道你這些年承受了太多的壓力,甚至是恥辱。可你不能一直藏在心裏,有些事說出來反而好受一些。你剛才不是答應好好治病嗎?其實這是困擾你病因的最大禍根。”
晏楠冷靜了許多,進而安靜下來,淚眼汪汪地看著馬哲單純地道:“馬哲哥,如果講出來我的病就好了嗎?”
“嗯。”
晏楠埋下了頭,低聲道:“我隻和你一個人說,能不告訴別人嗎?”
“好的。”馬哲知道剛才的話起了作用,悄悄地摁下口袋裏的錄音筆。
晏楠經過長達十幾分鍾的思想掙紮後,終於打開了話匣子,回憶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馬哲越聽越震驚,更讓他震驚的還在後麵,淩辱晏楠的不止李強一人,還另有他人。
待晏楠講完後,馬哲掏出照片道:“是他嗎?”
晏楠如同看見了鬼,抓著頭發咆哮道:“是他,是他,就是他……”
晏楠失控了,已經完全喪失理智,開始瘋狂地砸東西。慕寒適時衝了進來,和幾名護士摁住打了鎮定劑。道:“馬哲,今天無論如何不能再刺激她了,一旦刺激過度,就怕神經重度紊亂。”
馬哲已經拿到了最重要的證詞,道:“慕醫生,麻煩你好好照顧她,我還有事,過兩天再來看她。”
出了門,又叮囑了一番晏楠的家人馬不停蹄趕回了家。
父親並不在家,馬哲一刻都等不及直接來到公安局。得知父親正在開會,他不顧一切衝進會議室,父親看到他惱怒地站起來走到跟前低聲道:“馬哲,你來幹嘛?”
“爸,我有急事找你。”馬哲一邊說,一邊與坐在主席台上的周正祥點點頭。
周正祥是父親的好友,又是周謙的父親,停頓片刻道:“老馬,有事你先忙去,隨後我單獨找你。”
馬哲跟著父親來到辦公室,馬文峰關上門訓斥道:“都這麼大人了,一點規矩都不懂,再有急事不能回家說?”
馬哲那顧得上這些,從衣兜裏掏出錄音筆放到桌子上道:“晏楠說了,全部說了。”
馬文峰立馬進入工作狀態,打開錄音筆仔細聽了起來。聽完後道:“果然不出所料,與我推測的差不多。”
“你早有預感?”馬哲不可思議地道。
馬文峰點點頭道:“劉洋那邊發現了一個重要線索,他找到了當年經營酒店的老板。那老板對這件事記憶猶新,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才關門大吉的。”
“老板說,那天晚上他看見兩個喝得醉醺醺的男的帶著一個不省人事的女的進入酒店開了房間,因為仨人的異常舉動,他還特意到房間看了看,看到晏楠在床上躺著,兩個男子不耐煩地將他趕出去。淩晨三點多,兩個男子先後離開酒店。經過指認,其中一男子就是李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