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
“我約了晏剛,他說他忙完就過來。”
範鵬頓時臉色大變,神情慌張地道:“叫他幹什麼。”
馬哲道:“上學那會你不是和晏剛玩得最好嗎?”
“哦。”範鵬結結巴巴道:“那是以前,已經好久不聯係了。”
“哦。”
馬哲和曹陽火熱聊著,剛才還活躍的範鵬一直沉默,曹陽端起酒杯道:“範鵬,你特娘的不是很能說嗎,怎麼又不說了?”
範鵬勉強一笑,起身道:“我有事先走了,改天我請大夥吃飯。”說完,頭也不回快速離去。
“這娘們是怎麼了?”曹陽指著範鵬的背影道:“不管他,把謙兒叫過來,咱哥仨喝。”
……
當天晚上,馬哲將範鵬的頭發交給父親。兩天後,DNA檢驗結果出來了,與遺留證物的DNA完全匹配。
盡管馬哲已經提前知道了,但得到確切結果還是異常震驚。
與此同時,派出上海的另一路刑警也有了收獲,拿到了李強的DNA,經比配,完全一致。
馬文峰在請示局領導後,立即實施抓捕。至此,發生在六年前那個黑暗夜晚的案件經過半個多月縝密偵查後宣布結束。
晏家人得知犯罪分子落網後,幾年後第一次登門,晏父拉著晏母噗通跪倒在馬文峰麵前,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磕頭感謝,壓在他們胸口多年的心病終於重見天日。
馬哲故意瞞著晏剛,結果他還是知道了。當天晚上提著菜刀就要去找範鵬,被父親硬生生拉了下來。他的心情馬哲可以理解,兄弟背叛的那種滋味難以啟齒,更何況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
第二天,馬哲詢問父親:“爸,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馬文峰道:“我們先對犯罪嫌疑人審訊,交代後向檢察院申請批捕,結案後移交檢察院公訴科,由檢察院向法院提起公訴。”
“時間會很長嗎?”
馬文峰想了一會兒道:“保守估計,應該到年後了。”
“啊?”馬哲急切地道:“要拖那麼久嗎?能不能快點?”
“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各個程序相當繁瑣,並涉及多個部門,肯定快不了。”馬文峰好奇地道:“你在擔心什麼?”
馬哲這些年雖沒有真正接過案子,但對其中的門門道道基本門清。他倒不怕法律的天平傾斜,更怕司法以外的權力幹涉。道出實情:“爸,你不說李強的父親是京都大酒店的董事長嗎?我害怕時間一長……”
馬文峰明白了,忖度半天道:“你的擔心不無道理,不過你放心,我這邊絕對不會放水。即便是上頭有人打招呼,一準給他撅回去。上次的事我還沒和老周算賬,他膽敢再幹預我辦案,立馬撂挑子走人,愛讓誰幹讓誰幹去!”
父親脾氣耿直,在公安係統裏是出了名的,人人見了都怕他。不過幹警察這一行,要沒有點脾氣,怎麼能震懾得住犯罪分子。即便是和已當上局長的戰友,照樣鐵麵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