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哲這麼一說,劉玉梅似乎理解了。梁媛看著挺溫柔良善的,骨子裏卻是強勢的女人。男人嘛,多少有點大男子主義,生怕一輩子活在女人陰影下,這點她深有體會。可是她不想把這麼好的姑娘放走,道:“或許將來你們結合了她會改變呢?”
馬哲搖搖頭道:“不會的,我太了解她了。”
劉玉梅歎了口氣道:“那你說咋辦啊,我都快愁死了。”
“媽,放心,今年過年我一定把兒媳婦給你帶回來。”馬哲錚錚道。
“得了吧,這話你年年說,可到最後呢。”劉玉梅一擺手道,“不管你了,你好自為之吧。”說完,起身又去收拾東西了。
馬哲內心無比煎熬,他何嚐不想早點結婚了卻一樁心事呢,可婚姻這玩意兒真不是將就的。
正胡思亂想著,周謙來了電話說晚上一起吃飯,馬哲沒絲毫考慮答應了。
倆人見麵後,周謙看到馬哲脖子上的傷口驚呼道:“臥槽,你這是耍流氓被人撓了?”
馬哲正心煩意亂,推開手道:“煩著呢,別理我。”
周謙坐下關切問道:“咋了?”
“沒咋,就是心情不爽。”
“哦,正好,我他媽的心情也不爽,今晚咱哥倆好好喝一杯。”周謙衝著門口大喊一聲:“服務員,上兩瓶茅台。”
馬哲抬頭看著周謙道:“你特娘的不爽什麼?”
周謙眼神淩厲,冒著火光咬牙切齒地道:“馬哲,我和你說,我這日子真是過得夠夠的了。昨天晚上我回去的晚了一點,那臭娘們和我一通吵啊,就跟潑婦似的,要不是看在爸的份上,我他媽的早上手抽了。”
關於周謙的婚姻,馬哲不想發表任何意見。從一開始結合就是錯誤,背後牽扯著太多複雜的利益,是雙方父母為了達到一定目的的籌碼,結成政治聯盟,鞏固自己手中的權力。這種做法說得不好聽點太自私,為了一己私利,以下一代作為犧牲品,做法不恥。
再說他老婆王曉芳,長得難看不說,脾氣還怪大。結婚時鬧洞房時,因曹陽玩笑開得大了點,竟然一氣之下回了娘家,但凡聰明的人也不至於如此做。這些年,把周謙管得死死的,工資本手裏攥著,一個月給幾百零花錢,要不是他舅舅偷偷接濟,估計連正常交往都夠嗆。
周謙算是脾氣好的,能忍氣吞聲這麼多年。可不忍又怎樣,難道還離了不成,真要是走到那一步,必定成為父輩同僚中的最大笑話。甚至可以引發一係列惡果,其後果不堪設想。
看到周謙生不如死,馬哲對婚姻產生了恐懼。道:“別生氣了,再怎麼樣日子還得過下去。”
周謙一擂桌子,抓著馬哲的手,可憐巴巴地道:“馬哲,我求你了,幫幫我,我真心受不了了,一天都過不下去了,如果這樣下去,有一天我會崩潰的。”
“我怎麼幫你,挑唆你倆離婚?別異想天開了。”馬哲道,“既然改變不了事實就應該接受,你嚐試著改變王曉芳,或許會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