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記·大學》曰:“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而止於至善即為達到極致完美的境界。曾國藩在攻打太平天國時五次欲與跳河自殺,鬱鬱不得寡歡,靠著“打脫牙和血吞”的毅力最終讓氣數已盡的大清朝苟延殘喘延續六十年載。留給後人的不是他赫赫戰績,而是一份份泣血家書。這一過程,正是禪道修生,磨礪意誌的過程。
禪道修生,一切講求道法自然,在詩情畫意中習禪悟道,追求大和同元的完美境界。
馬哲記得孟瑤說過,外公曾經是外交官,在諸法大使館工作,母親是美院的高材生,沒想到她舅舅也是畫家,出身名門,書香門第,翰林世家,簡直是夢幻家庭。
別的不說,出身如此高貴的方雪晴能背井離鄉屈身遠嫁塢州,著實不易。
“坐啊,姐夫,別客氣,就像來了自己家一樣。”方蕾拉著馬哲坐在寬大的鱷魚皮沙發上,用手比劃著母親道:“姐夫,隆重給你介紹下,著名越劇表演藝術家,某大學的客座教授周小菊女士。”
馬哲連忙起身微微點頭,謙恭地道:“周教授,很高興能認識您。”
周小菊瞪了方蕾一眼,嘀咕了幾句回頭笑著道:“別客氣,快坐下,我們家沒那麼多講究。”
周小菊的著裝打扮既有現代高貴氣質,又有古典雍容韻味,頭發盤起來妝容自然,穿著薄荷綠荷花旗袍,腳上一雙繡花布鞋,脖子上戴著翡翠項鏈,身材皮膚保持的相當好,舉手投足嫻雅端莊,一笑一顰儒雅榮華,特別有親和力。如果方蕾不介紹,還以為是兩姐妹。
馬哲不免拿周小菊與梁媛的母親梁虹做比較,前者是活躍在舞台上的演員,後者是馳騁於時尚圈的名媛,一個身處江南水鄉撫琴吟唱,一個遊走國際前沿談美話魅,如同傳統藝術與現代文化的碰撞,各有千秋,難分秋色。相比起來,周小菊更接地氣。
客套了幾句,周小菊轉向孟瑤,撫摸著手心疼地道:“快讓舅媽看看,想死你了,又瘦了,可憐的孩子。”說著,眼淚吧嗒吧嗒落下來。
見了娘家人,孟瑤如同落葉歸根,強忍著淚水替周小菊擦掉眼淚道:“舅媽,我也想你啊。”
“回來就好,多住些日子。”
……
三個女人一台戲,嘰嘰喳喳聊個不停,把馬哲晾在一邊,與妮子玩耍著懷裏的小熊。
這時,一輛奔馳進了院子,馬哲向外張望,以為是她舅舅回來了,可倍感震驚的是,居然是魏國棟和魏旗。
倆人提著東西走了進來,看到馬哲愣怔片刻,很快回過神來堆著笑臉上前道:“周教授,我和犬子給方教授過生日來了。”
周小菊表現得很冷淡,坐在那裏似笑非笑道:“原來是國棟啊,勞煩你大老遠跑過來,又不是過大壽,沒那個必要。”
魏國棟尷尬一笑,道:“方教授的生日我一直銘記在心,每年都會過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