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省地處內陸,自古以來民風彪悍,善用好鬥,再加上改革開放晚,新思潮到九十年代末期才進來。二十一世紀初期,幫派林立,烏煙瘴氣,經過大力氣整頓後才算緩解,而如今的黑勢力趨向更隱蔽更高端的方式,打著合法的旗幟幹著非法的勾搭,如沒有確鑿的證據打擊力度明顯受挫。
塢州的治安這些年算是不錯的,不過近年來的犯罪率有上升趨勢。假設如真,父親肩上的擔子不輕啊。不知為什麼,馬哲沒有喜悅,反而更為擔心。
鄧學明道:“上次我辦的一案子,原告遭到黑勢力的恐嚇,甚至還給我寄來的子彈,迫於壓力原告不得已撤訴。我猜想,近期省裏一定有大動作。”
想起自己去上海前母親的反常舉動,看來她是知道原因的。想到此,馬哲有些坐立不安。道別了鄧學明,找了處僻靜的地方打給母親。
家長裏短聊了會兒,馬哲認真地道:“媽,你和我說實話,父親此次調任塢州是不是帶著任務來的?”
劉玉梅一愣,道:“你聽誰說的?”
“這你別管,回答是與不是就行了。”
劉玉梅半響不說話,過了許久聲音低沉地道:“確實是。你父親上任前,省委趙書記找他談過話,至於談了什麼他沒說,不過據說要開展什麼大的行動。”
“趙書記?趙鼎元嗎?”
“不清楚,好像是吧。”
一定是他!要不然父親也不會大老遠跑到上海向他請示,可是,既然到了上海,那趙鼎元又為什麼躲著不見呢。
劉玉梅又道:“等把家裏安頓好後,過陣子我就去塢州了。兒子,我真的很擔心你爸,生怕他……”
“別說了!”馬哲嚴厲打斷道,“我爸絕對不會有事的,別忘了他是馬豹子。”
“哎!但願吧。”母親的情緒明顯沮喪,這就是女人。
馬哲寬慰道:“媽,你也別太擔心,如今是法治社會,哪來那麼多大案要案。再說我爸是領導,他是坐鎮指揮,又不會上一線,別瞎操心了。”
“嗯,兒子,有時間和寧寧過去看看他。”
“好的,你在家也多注意身體。”
掛了電話,馬哲內心久久不能平靜。聯想到黃彪,會不會與他有關呢?
來到省廳,雖已下班,門口還有警察值守,擋住了他的去路。說明情況,值守人員依然不讓進,必須征得同意方可進入。無奈之下,馬哲撥通父親的電話,許久才接起來,直截了當道:“有事?”
“爸,我在你單位門口。”
馬文峰起身透過窗戶看到站在門口的馬哲,道:“把電話給他。”
值班人員接起來,聽到馬文峰的聲音頓時慌張,連說了幾個是,恭敬地雙手捧著手機遞給馬哲,堆著笑臉道:“對不起,不知道是您,我這就帶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