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哲不聽她的,道:“反正是我彙報,別爭了。”
中午吃過飯,在辦公室休息了會兒,乘坐大巴前往機場。剛坐穩,彭成一屁股坐在旁邊衝著點頭打招呼。
馬哲有些詫異,連連道:“彭助理,袁總不是讓你留下來主持工作嗎?”
“情況有變,袁總讓我也去。”
“哦,那太好了。”
彭成感激地道:“今天的事謝了。”
“謝什麼,以後還需要你多關照。”
“客氣,相互幫助。”
下午五點半,飛機降落到虹橋機場。相比起塢州的秋高氣爽,上海還留有夏天的尾巴,依然酷熱難耐。剛下飛機出了一身熱汗。
這次是統一行動,總部派了七輛清一色的奔馳S級轎車前來接機,浩浩蕩蕩地行駛在濱江路上,那種自豪感和優越感油然而生。望著遠處的東方明珠塔,馬哲感慨萬千。這座由金錢堆砌起來的國際大都市,無數人憧憬和向往,就好比乘坐遊輪靠近自由女神像,由遠及近,心潮澎湃,難以掩飾內心的激動。
視野決定高度,馬哲以前並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隻想做個平凡的人,有個小窩娶妻生子,過平凡而平淡的生活。然而,從律師所跳出來看到不一樣的世界,人生觀已經在潛移默化發生改變。尤其是來到達美後,接觸到不同層次的人,甚至與著名經濟學家對話,徹底顛覆了他的世界觀,才真正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再次來到上海,心境與上次截然不同。對於一些人已經麻木,而對於他一次次視覺的衝擊,無疑在喚醒沉睡已久的理想和抱負。艾溪說得沒錯,塢州隻是個驛站,將來他要走向更高的舞台。總有一天,他會站在世界金融中心的頂峰,站在納斯達克敲鍾……
幻想中的記憶總是深刻的,由無數個夢編織成的希望就在一刹那間成為現實。一個人的成功是沒有色彩的,在數不清的夜晚挑燈夜戰,在記不起的風雨交加不停穿梭,都無暇抬頭仰望藍天。待到陽光融化了雪,才能看到天邊的曙光。
來到康華國際大酒店,聶禹森親自站在樓底迎接,足以顯現他的誠意。與馬哲握手時,故意加重了力道,投來慈祥和煦的目光。
到了房間剛坐穩,有人敲門。馬哲起身打開門,一麵容較好,身材高挑的女子微笑道:“請問您是馬哲先生嗎?”
“哦,我是。”
女子大方地伸出手道:“歡迎您的到來。我是同華公司行政部戴舒,您叫我小戴就好了,這次將由我全程為您服務。”
“袋鼠?還有這名字?”
戴舒捂嘴笑了笑道:“此戴舒非彼袋鼠,七點十分請準時到餐廳,七點半晚宴正式舉行。需要和您提前說一聲,今晚算是公司年會,要求每個公司都出節目,建議是自告奮勇,要不馬助理準備個小節目?”
馬哲爽快地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