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亂想著,門開了。艾溪喝得醉醺醺進來,把高跟鞋一飛,搖搖晃晃打著赤腳躺在沙發上大喘氣。
馬哲見狀,走到跟前打量一番道:“你這是跟誰喝了,喝成這樣子?”
艾溪用手臂遮擋著眼睛,身體上下起伏著。可能她酒精過敏,身上一片紅,手臂上還有大塊的風疹。
肝功能好的人吃完酒很快揮發,而體質較弱的人擴散到皮膚表層,更為難受。馬哲連忙去衛生間拿了塊濕毛巾蓋到額頭上,又倒了杯水放到旁邊小聲道:“你沒事吧?”
艾溪已處於昏迷不醒,痛苦地呻吟著。馬哲有些束手無策,她的酒量不是如此啊,那天喝了跟沒事人似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猶豫了半天,馬哲決定把她抱到床上,或許睡一覺就好了。推了推道:“能起來嗎,回臥室睡去。”
艾溪已是鼾聲四起。
馬哲無奈,雙手輕輕地掖到身子下抱起來,喃喃道:“喝酒的女人可真沉啊。”
抱進臥室放下來,馬哲感覺右手濕濕的,打開燈一看,滿手是血,差點沒暈過去。
這是咋了?
艾溪翻了個身轉過去,馬哲一下子明白了。急忙跑到衛生間洗了洗手,思量著該怎麼辦。抓耳撓腮想了半天,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總不能直接上手吧。
來到臥室輕輕推了推,道:“快醒醒!”
半天沒反應。
馬哲實在沒招了,想起了老同學蘇夏,事不宜遲打了過去。
蘇夏似乎能猜到什麼,接起來慢吞吞道:“你又咋了?這次是孟瑤還是趙雅?”
“我去!好長時間不聯係就不能問候一下?”
“得了吧,沒事的時候你能想起我?鬼都不信。哦,一有事就想起我來了,成什麼了,我是你家保姆啊。再說這個點打電話你確定是問候?”
麵對蘇夏的機關槍,馬哲耐心地聽完,嘿嘿一笑道:“你是我親媽,成了吧,說正經的,你現在忙不?”
“忙呢,正值班呢,馬上還有手術,肯定走不開,有什麼念頭乘早打斷,我可不替你擦屁股。”
“擦屁股的事還是我來吧,真的找你有急事,能來一趟嗎?”
“聽到了吧,我一猜就準。不說了嘛,沒時間,值夜班呢。”
這時,蘇夏的兒子湊過來叫媽媽,謊言不攻自破,馬哲笑道:“帶著孩子值夜班啊。”
“管得著嘛。”
“別廢話了,真的有事,而且情況危急,我都不知該如何處理了,趕緊過來一趟吧。”
“這又是咋了?”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你過來一看就明白了。”
“馬哲啊馬哲,你說我上輩子欠你什麼了,還都還不完,哎!等著吧,我馬上過去。”
“謝謝了,夏姐,改天去李波那請你吃大餐。”
“用你請,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