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已是深夜。
來到大都市才知道什麼叫上流社會,今晚有幸見到一些國內著名商業大佬,還有一些過氣娛樂明星。讓人想不到的是,這些過氣明星個個在商圈混得如魚得水,有的在國外開酒莊,有的是某著名公司的股東,還有的自己開辦公司靠著名氣賺錢,個個是暗財主,其身價不亞於一些大公司。
馬哲發現,商業大佬一點架子都沒有,態度謙和,舉止溫和,談吐非凡,笑臉相迎。反倒是那些“戲子”架子十足,自始至終沒正眼瞧他,與他說話似乎是施舍,而是諂媚地與大佬又摟又抱,公然調情,讓人惡心至極。
平時出現在銀屏上道貌岸然,一副正人君子大家閨秀的樣子,私底下私生活極其糜爛,有的還不如失足婦女貞潔,真不知道國人為何追捧捧臭腳,當成國民偶像看待。
說到底,信仰的缺失是根本原因。那信仰是什麼,是靈魂的慰藉和歸宿,是精神的圖騰和文脈,扭曲的價值觀讓拜金主義盛行,驅使人們成為金錢的奴隸,狂熱地追求經濟效益最大化,卻忽略了本身的價值所在。金山總有挖空的時候,誰來保護我們美麗的生態家園?
有個老板倒是與他挺客氣的,不時地交杯換盞,主動詢問,甚至提出過後會到塢州走一圈。經曆了不少大場麵,馬哲還是能端得住的,不卑不亢,不諂媚不裝逼,你是人,他也是人,憑什麼要怕他?
第二天醒來,馬哲早早來到同華公司,看著進進出出的豪車及行色匆匆的人群,不由得和塢州對比起來。這邊的生活節奏太快了,快的讓人眼花繚亂,反觀家鄉,整體節奏放緩,慢吞吞地過著安逸的生活。
來到聶禹森辦公室門外,連續過去好幾個人都沒搭理他,最多瞧一眼急匆匆走過。隔壁會議室正在開會,一位高管模樣的人揮舞著手訓話,似乎很生氣,將一遝資料甩在旁邊員工的臉上,會場鴉雀無聲。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領導方式,所謂管理藝術,很大程度與性格直接掛鉤。脾氣好的領導以理服人,懂得關心員工疾苦,向心力特別強。而脾氣暴躁的領導試圖用權力壓製,效果如何,因人而異。
“這不是馬哲嗎?”
馬哲回頭,看到是何宇,笑了笑道:“何主管,早上好。”
何宇一臉茫然道:“你什麼時候來的,找聶董嗎?”
“嗯,他不在嗎?”
“去廣州開會了,你沒提前聯係嗎?”
馬哲有些發懵,道:“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可說不準,人家是領導,總不至於啥事都告訴我們吧。找聶董有事?”
“呃……有點事。”
何宇下意識地道:“事關金諾的事?”
“嗯。”
何宇露出捉摸不定的笑容道:“還以為多大事呢,哦對對對,金諾還在,你可以去找分管領導啊。”
馬哲聽出何宇的戲謔,淡定地道:“金諾由聶董直管。”
“哦,那你回去吧,等回來了給你打電話。”說完,得意洋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