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哲一晚上沒睡,精神有些頹廢,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光頭男一把抓住他的領口湊到臉前,露出凶悍的表情道:“擺出一副死人相給誰看,要不要教教你這裏的規矩?”
“鬆手!”
馬哲抓著光頭男的手臂使勁一推,怎奈力氣沒他大,紋絲不動。旁邊的瘦個男上前一腳,直接踹到了腹部,疼得他頓時滲出汗珠。
“叫海哥!”
馬哲捂著肚子站起來,直接給了瘦個男一拳。此舉激起了眾犯人的血性,圍上來一通拳打腳踢。
馬哲抱著頭蹲在地上,渾身陣痛,擦掉嘴角的血跡斜視著光頭男。
“吆喝,還不服氣咋的?”
瘦個男還要動手,被光頭男攔著道:“給點教訓就行了,不急,有的是時間慢慢折磨他。”說完,大搖大擺回到床上。
瘦個男提溜著馬哲來到蹲坑前,踹了一腳道:“滾回去蹲在那裏。”
馬哲沒有反抗,他知道反抗也沒有用,越是這個時候越得學會忍,乖乖地蹲在散發著陣陣惡臭的蹲坑邊上。
海關看守所與地方看守所有所不同,這裏關著大多都是走私犯。敢頂著掉腦袋的風險幹這一行,個個都是不要命的。
與此同時,孟瑤正在一家海鮮樓與緝私大隊的李隊長吃飯。
“哎呀,孟總,每次來都這麼客氣,就我們兩個人點這麼多菜太浪費了,你們這些有錢人啊,花錢如流水般,一點都不心疼。”李隊長虛情假意地道。
孟瑤堆著笑臉道:“我們賺錢還不是靠您照應,孝敬您是應該的。這不馬上要過年了嘛,專程過來看看您。”
李隊長哈哈大笑道:“有套路!我就喜歡懂規矩的,何況是這麼漂亮的大美女,哈哈。其實完全不用,你們公司的貨保證一路綠燈。”
孟瑤附和著笑道:“可不是嘛,李隊是我們遠豐公司的大恩人,可最近一批貨出了點小問題……”
李隊長故作不知,抬頭道:“怎麼了?”
“被您給扣了。”
“有這事?我打電話問問。”
打了一通電話,李隊長摸著頭道:“孟總,不是我說你,這麼漂亮的人幹什麼不好,非得走私,這可是掉腦袋的事,都是明白人卻幹得糊塗事。”
孟瑤放低姿態道:“李隊長批評得對,但這事絕對是誤會。您也知道,我們公司的業務做大了,自然有人眼紅,這是故意栽贓陷害啊。”
“不對吧。”李隊長冷笑道,“這些客套話就別說了,心知肚明。遠豐以前怎麼幹得你知我知,何必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呢。”
話已至此,孟瑤直接攤牌道:“李隊,我隻認識你一個人,您的幫幫我啊。”
李隊長搖搖頭道:“不是我不幫,是真心幫不了。幹這一行的都知道,越到年底查得越嚴,最關鍵的是不是我們的人查的,前兩天剛從其他港口調過一批人,我都說不上話。你也是,平時就算了,非要大過年的亂搞,這不成心為難人嘛。而且這次還變本加厲,攜帶毒品,我的天哪,膽子越來越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