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馬哲尷尬地笑了笑道:“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你還記得啊。”
“當然記得了,我的第一次給了你,別賴賬啊。”
“臥槽,越說越離譜了,這要讓魏旗聽到了指不定胡思亂想呢。”
陶珊恍惚一笑道:“幹嘛老提他,你很害怕他嗎?”
“怕他幹什麼,你倆現在是合法夫妻,我來你家都有些心虛,他不會回來吧?”
陶珊埋頭淡淡笑道:“我們還沒領證呢,算哪門子合法夫妻啊。”
馬哲早覺得他倆有問題,可這事又不好開口,故意調侃道:“婚紗照都拍了,就差領證舉行儀式了,啥時候結婚?”
陶珊露出捉摸不定的笑容,斜視著窗外,一縷陽光剛好照射在臉上,如同希臘神話女神般飄逸唯美。曾經的清純不在,收獲了另一種窒息美,一點都看不出是從農村走出來的姑娘。
陶珊從茶幾上拿起女士香煙,妖嬈地點燃吐了個煙圈道:“你對婚姻是怎麼理解的?”
“你這不是白問嘛,我又沒結過婚,應該去問蘇夏,她肯定深有體會。”
陶珊脫掉脫鞋躺在沙發上,露出冰清玉潔的雙腿。道:“假如說當初我們相親成功了,你會娶我嗎?”
馬哲一怔,連忙道:“現在說這些話還有用嗎?”
“我說假如。”
馬哲想了想道:“假如孟瑤不出現的話,或許會考慮。後來不追你了嘛,結果碰一鼻子灰。”
陶珊不顧形象地大笑起來,道:“那時候我真的不懂什麼叫愛情,也沒想著去談戀愛,不過現在不一樣了,突然想戀愛了才發現沒有愛的人。”
“什麼意思,那魏旗呢?”
陶珊苦笑道:“有些事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而且我特別恨他。”
馬哲越聽越糊塗,茫然道:“你們……到底怎麼回事。”
陶珊捋了捋頭發仰天歎了口氣道:“還記得我在市電視台那會嗎,魏旗突然有一天找到我威脅我,說有人要把我趕出塢州。當時才多大啊,也未經曆過人情世故,嚇傻了。後來他說能替我擺平,而且還可以為我的仕途鋪路,我相信了。”
“後來呢,他果真做到了,有了自己的欄目,又從市電視台調入省台,還參加了某電影拍攝,現在又要主持《女神降臨》,可以說一路順風順水,名氣有了,金錢有了,地位有了,還有什麼奢求呢。”
“可我心裏堵得慌,特別的憋屈壓抑。知道嗎,剛認識沒幾天他把我灌醉QJ了,當時死的心都有了,沒想到他是這種人。在他誘騙下單純的我選擇了妥協。到後來呢,也看清形勢了,單靠我一個人的力量不足以成功,正好借著他可以實現人生理想。”
“如今,我在南江省也算小有名氣了,但我還不滿足,要走向更高的平台。現在把希望寄托在這檔娛樂節目了,如果火了,我會離開。”
聽完陶珊的講訴,馬哲心裏不是滋味。沒想到她還有一段這樣辛酸的曆史。女人本來就是弱勢群體,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無論混職場還是官場,不可避免地用身體去交換,即便再矜持,似乎很少能逃脫這一命運,除非你有強大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