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鼎元來了,馬哲匆忙出了門。趙鼎元一眼就認出了他,笑嗬嗬道:“原來小馬也在啊。”
馬哲恭敬地道:“不知道您要來,有所失禮,還望多多見諒。”
趙鼎元看著他頻頻點頭,轉身道:“這小夥子越長越精神了,和他爹有的一拚,有沒有興趣從政?”
馬哲茫然,不知該怎麼回答。
舒永達接過話茬道:“趙書記賞識你,如果有想法可以來找我,或者讓你父親直接找我也行。”
“好,謝謝趙書記和舒秘書長關心。”
趙鼎元鼻尖嗅了嗅道:“老趙這是做什麼美味了,太香了。”
“早上剛逮的野兔,快進來。”
進了屋,趙鼎元一點架子都沒有,直接脫鞋上炕,有模有樣盤在炕上感慨道:“這都多少年沒上炕了,居然依然那麼親切。我清楚地記得,當年我沒有棉襖穿,你父親把他的軍大衣給了我,現在想想,特別懷念他老人家。”
趙大爺附和道:“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啊。若不是馬哲,估計這輩子就見不到你了,這就是緣分,哈哈。”
“慚愧啊!”
“馬哲,快給趙書記倒酒,馬上吃飯。”
吃飯間,趙鼎元依然憶往事,情到深處竟然熱淚盈眶。都說過來人喜歡念舊,看來一點都不假。
酒過三巡,趙大爺臉色紅潤,端起酒道:“趙書記,我敬您一杯。”
“使不得,使不得,應該我敬你,快坐下。”
趙大爺執意不坐,趙鼎元似乎明白了什麼,道:“老趙,你是不是有事?”
“嗯。”
“有事你直說啊,何必兜這麼大的圈子,能幫的一定幫。”
趙大爺固執地道:“您先喝了,我再說。”
僵持不下,趙鼎元隻好端起杯喝了下去。趙大爺道:“趙書記,我這人臉皮薄,一輩子也沒求過人,即便是最困難的時候都是硬抗過來。如果想別人那樣去鬧政府,我也應該享受老兵待遇。但我有手有腳,可以自食其力,不給國家找麻煩。但今天舍下臉麵求你,不管怎麼樣你的答應。”
趙鼎元放下筷子蹙眉道:“你先說說看。”
“您先答應我再說。”
趙鼎元無奈笑了笑道:“好吧,我答應你。”
趙大爺一顆心落地,轉向馬哲道:“趙書記,我在城裏看大門時,也隻有馬哲能看得起我。這麼多年下來,我倆成了好朋友,而我把他當親兒子看。如今兒子遇到了困難,我這當爹的不能坐視不管吧。”
馬哲立馬明白了用意,原來這是他精心設計好的,故意把趙鼎元領家裏,全都是為了他的事。
剛要開口,趙大爺攔著道:“還是我來說吧,他父親是你一手提拔上來的,而他又跟著老聶幹,又是我的幹兒子,可以說與你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他的事就是我的事,這輩子就求你一次,務必得幫他一把。”
舒永達似乎知道了什麼,湊到趙鼎元嘀咕了幾句。